长公主常想:“假如我是个男人,我的未婚妻子如此放荡、yin|秽,我恨不能扒了她的坟头,让她投胎转世都不得安生。可是又麟呢,他竟然不恨她......”
周又麟明明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偏偏铁汉柔情,在卢玉身上温柔百倍。
他在卢玉跟前简直卑微!
凭什么啊!
周又麟的身份地位,哪一样不如卢玉?周又麟为什么这样不争气!
长公主恨得牙痒痒,她自己一生争上游,样样不服输,自尊自傲,怎么她的儿子半分不像她?
那卢玉到底有什么好的?
“那狗今天跑到哪里去了?”长公主回屋之后,把周又麟的小厮叫过去,问道。
她脸色铁青,表情肃然。
小厮吓住了。
汝宁长公主平日里很慈祥温和,哪怕是下人犯了错儿,她能饶过去就饶过去,并不苛责,很少这样严肃。一旦她板起脸孔,就是大事了。
小厮哪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告诉了长公主:“上次安家的猫跑过来,四少爷就以为狗跑到安家找猫去了,就去安家寻。安家的三少爷说,他的猫送给了他表妹,若是那狗跟着猫跑了,就是去了晋国公府......”
然后,小厮把周又麟找狗的经过,都告诉了长公主。
“晋国公府的二姑娘......”汝宁长公主听了,微微沉吟,她隐约想到了什么事。
上次凌青菀不就收服了那狗?
假如把狗送给她呢?
凌青菀和安檐即将定亲,周又麟是把安檐当兄弟。若是把安檐牵扯进来,周又麟肯定左右为难,这条狗就可以弄走了。
“需得想个法子。”汝宁长公主心想。不能硬把狗弄死,或者送人,这样周又麟会接受不了。
长公主怕周又麟会发疯,像卢玉刚去世那样。
她需得慢慢筹划。
当天晚上,周又麟见雪儿无心在长公主府,还想去凌家,只得狠心关起来,锁在笼子里。
雪儿不停的狂吠,弄得长公主和驸马也休息不好,满院子都是狗的叫声。
周又麟放开怕它跑了,关起来又怕它瘦了,只得自己陪着它,安抚它。
别说长公主,就是驸马也担心起来:“这孩子是怎么了,拿条狗当命。他脑子是不是还没好过来,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他没病!”长公主道。
“......我知道你疼他。”驸马柔声劝妻子,“可孩子的事,还是别耽误了。你还记得天一阁吗?那位石公子是个神人,不如请他来瞧瞧?”
“他哪怕真的有病,哪有大夫治得好?”长公主一阵心酸,“他那是心病......”
“石公子会治。”驸马道,“石公子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治,特别 是心病、情志病等。”
长公主是不相信的。
她的驸马不知从哪里听闻,说石庭很厉害。上次宴请,他还邀请了石庭,让长公主颇为意外,却又不好公然数落丈夫。
如今,驸马又是一番推崇。
长公主则兴致乏乏:“改日再说吧。”
“可以先让又麟和石公子交个朋友。”驸马道,“让石公子暗中看着他,假如有病就治病,没病就算了,不惊动又麟,你以为呢?”
长公主就是怕惊动儿子。
如此不动声色,暗中看病,倒也无妨。总好过让周又麟这么拖下去。
“也好。”长公主沉默半晌,最后才答应了。
驸马就笑了笑,说:“又麟喜欢马球,安肃的次子和他要好,也是马球好手。石公子更擅长马球,改日让他们一起切磋切磋,既是消遣,也当看病。”
长公主点点头:“那你看着办。”
驸马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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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檐当差,直到第二天中午才下朝回家。
安栋犹豫再三,还是去找到了安檐,把昨天周又麟去晋国公府,而且对凌青菀颇为恶劣的事,说给了安檐听。
“你别怪我挑拨啊。”安栋对哥哥道,“当时又麟哥哥是很不客气。他的狗跑去了凌家,原本不是菀儿的错,对吧?”
安檐眼眸微沉。
他累了一夜,准备睡个觉的。听到安栋的话,所以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昨晚到底怎么了?”安檐问。
安栋就从头说起。他是怕担责任,所以把这件事交给安檐。
安檐听罢,公服也没换,直接去了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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