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中被氧化成黄色的墙壁,加上下半段绿色的涂漆,体现出了一种极为老旧的感觉。
加上那墙上的潮湿气息,与走道昏暗的灯光,配合略带霉味的空气,更是有多寒酸就多寒酸。
‘咚咚咚’
整齐划一的正步声响起,六名武装到牙齿,有着警徽标识的厚重装备每踏一步都发出沉闷之声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走道的尽头。
而后朝着那略显昏暗的深处走去,两名在金属栏杆后站岗的预警,在六人靠近后也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检查了为首之人递过来的授权书后,才是敬礼将这道栏杆铁门打了开来。
同时为他们开启了下一道看上去类似于保险柜一般的厚重大门。
相比于外面这复古的破败通道,这厚重大门后却是意外的拥有着一道广阔的空间。
清新的空气完全不似外面通道的浑浊,光线柔和自然,还有着些许柔风,当真是别有洞天。
最为怪异的是,这颇为空旷的大型空间中央,竟然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不单单那一根根黝黑的金属栏杆矗立着,内部还被透明的防弹玻璃隔开。
透过玻璃,却是能够看到这笼子里面各种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装潢奢华,如果排除了外面的笼子,几可媲美总统套间。
一名头发花白,面目平凡带着土气老花镜,穿着简单背心的老者,正一脸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
只是偶尔翻页的手上,传来了叮咛的手链声,脚上也隐约能看到脚铐,这种用于重刑犯的装置,放在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者身上,却是一点都不匹配!
最夸张的是,外面还有着如此多层的警戒防护。
老人看报纸似乎很是专注,对于外面的动静,似乎丝毫不予理会。
那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在见到了这种画面后却也没有惊讶,其中两人与这里在场的另外两名看守预警办理了一下交接手续,又支出三人去房间的角落推出了一个奇怪的轮椅,最后为首的一人,则是缓步上前来到了牢狱的面前,透过通话口用生硬的语调说道
“陈先生,请准备一下,下面我们将暂时转移你的服刑地点。”
那名看着报纸的老者,此时才是缓缓的抬头看向了说话的男子,巍巍峨峨的颤抖着双手取下了老花镜,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
“为何。”
“这是上面的命令,还请陈先生不要为难我等,我们虽敬重您当年为国立下的军功,但必要的措施还是无法免除,还请您能够谅解。”
那名说话的押运队长,此时说话的态度也算得上恭敬,里面这名老者,当年可是参加过华夏将越南整个击溃的战略性战役,立下过赫赫军功。
当年将整个越南击溃,也导致了这进几十年来,整个越南都处于一种军阀割据的无政府状态,使得华夏获得了如今对中南半岛无人能抗拒的影响力。
这毫无疑问是一位战场上下来的英雄和功臣,更何况,他非但军功赫赫,而且如今还拥有着一位权利极高的至亲。
以至于在参与了那种事件后,也仅仅只是关押,说是关押限制自由,但生活条件却也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他。
这位队长,对于这种战场上下来的英雄,都是极为敬重的,但敬重归敬重,必要的程序和措施却绝不能删减。
身后伴随着‘轱辘’转动的声音,那特殊的轮椅也已经推了过来,而那位老者在最开始说出了两个字后,就沉默了下去。
颤抖着双手将报纸放下,用有些佝偻的身躯拖着脚上的铁链,带着咔咔的声音朝着一处突起的牢笼边沿走去,怎么看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老人形象,拖着这种铁链总让人感到不忍心。
在老人朝着那边移动后,后面三个推着那奇怪轮椅的身影,便是将轮椅‘插入’了牢笼边沿凹陷进去的那卡槽当中,随后就见到了那名老者稳稳的通过这特殊的交接装置坐了下来。
随后伴随着一阵‘咔嚓’的响动,那特制轮椅上从四肢腕部到他周身各处,竟然都伸出了牢固的金属套环,死死的将他套在了里面。
非但如此,头部还翻上了一个连眼睛都没露出,只留下了几个细小呼吸孔的金属头罩!
完成这一切后,那特制轮椅才缓缓的将人带着一起退了出来,那全身束缚的样子,简直是没有一丝一毫移动的可能,只能让人推着轮椅走。
而这时,那两名进行登记交接的押运警员也已经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六名武装到牙齿真枪实弹紧握枪械警员,便是在一人推着轮椅,四人分部四点,一人领头的队形下完成交割带着人朝着外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