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张张嘴,却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苦笑道:“不用了……。”
翟銮顺着夏言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群禁军涌来,领头的正是刚刚嚣张不已的孟忠,还有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监,正是孙洪。
毕云也看到孙洪来了,忙一溜烟的跑过去,叫了声:“义父。”
孙洪看了他一眼,道:“办完了吗?”
“没……没有。”毕云抵着头道。
“没办完就还去门口守着!”孙洪说了一句,不再理会毕云,带着大批御马监的禁军,走到一旁,静静站着。
嘉靖帝的寝宫外,几乎站满了人。
就在这时,寝宫们突然打开了,里面叫黄锦,黄锦连忙走了进去。
过来一会,黄锦走出寝宫,尖声道:“皇上有旨,让你们先回去吧!”
在场的人虽然面面相觑,却无人离开。
“诸位先回去吧!皇上想静养,尔等在此,皇上难以心安。”黄锦又开口道。
可还是无人离场。
孙洪在孟忠的搀扶下闭目养神。夏言和翟銮一边警惕着御马监那边,一边和身边的人低语。
黄锦见此情形,无法,只好又进了寝宫。
过来一会,黄锦面带怒气的出来了,尖声喝斥道:“皇上说了,你们既然要守着,就滚远点守着!再敢进寝宫院子一步,全都打死!”
场中安静了几息,孙洪边喘息,边对孟忠道:“既然皇上厌烦,我们就先走吧!”
孟忠扶着孙洪,带着御马监的人马,先出了寝宫,走的远远的,才停下。
“要不,我们也先出去吧……”夏言低声对翟銮道:“反正严嵩还在里面。”
翟銮想想,也有道理,既然皇上能传话出来,自然是好些了,只是危险还没过去,不能轻易离开。
如此想着,翟銮和夏言,带着人马来到乾清宫外的台阶下等候。
见人离开了,黄锦让冯保到御膳房去,叫了些清淡的流食。不一会,吃食便做好了,冯保带着几个御膳房的太监,把吃食端进了御膳房放下,然后又将那几个太监带出了寝宫……
……
“御马监数万人马……”在乾清宫外等待的时候,夏言有些担忧的对翟銮道:“仅凭我们这些人,恐怕不够啊!”
“如今京中还有什么人马能够调动?”翟銮问道。
“东厂厂督毕云是孙洪的义子,明显和御马监一个鼻孔出气。宫中的禁军和侍卫多是勋贵们的势力,我们也用不得。”夏言掰着指头道:“五城兵马司能叫来的已经都来了,其它的大营和卫所不在京内,远水不解近火……还能用的,只有锦衣卫了。”
“那就去调锦衣卫来!”翟銮大声道。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不在京内,除非皇上,不然谁也调不动……”夏言正说着,突然恍然大悟:“陆大人是皇上的奶兄弟,对皇上最是忠心……皇上遇刺,背后必有阴谋!不然刺杀不会在陆大人离京十日后,才发生!”
“如此说来……京中无可用之兵了?”翟銮长叹一声。
就在翟銮和夏言无计可施之时,寝宫内突然又传出一阵喧哗!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严嵩突然出现在乾清宫的台阶上,提着衣服下摆,连蹦带跳的往下滑,边往下跑边大叫道:“皇上吃了些东西又晕过去了!太医说是心撅……恐怕是不好了!”
“抢太子!”翟銮反应了过来!
“打不过的!”夏言一把拉住翟銮!“那怎么办!”翟銮大急。这时严嵩终于跑到跟前,正听得翟銮和夏言的话,他顾不上喘气,脸涨的通红道:“太子和御马监勾结……见皇上!立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