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那朴实的殷切目光,李璲正色道:“本王虽然不能规定什么东西的价钱,但可以给自家工坊中的工匠涨工钱嘛!保证让你们做工的比以前生活的好就是了。”
本以为和煦的笑意可以换来叫好儿声,没想到那汉子还真是率真,落寞的嘀咕“可俺不是殿下工坊里的嘞”眼泪又要打转儿,李璲也不得不骂一句蠢蛋,敲着他的脑门道:“本王这里涨了,商贾们自然都要涨,只怕还要比本王涨的更高!别担心,说给你听就是为了让你把消息散给你的工友们,如果你家坊主不涨工钱,你们就辞了,来本王的工坊就是嘛!明白没?”
“哦……啊,明白了!”汉子又是一骨碌起身,屁股上的疼痛算什么,这个消息——仪王殿下亲口的承诺,比什么不重要啊?汉子双手提着裤子就往外跑,茗烟咯咯笑着在后面盯着那那两瓣坚实的臀看,被李璲又是一个弹脑嘣:“他认得出府门的路么?还不快跟去送他!”
“知道啦,呵呵,着啥急,转晕了他还得回来呢!”茗烟小委屈的晃晃仪王的胳膊,依依不舍的走出去,不忘回头说:“顺便奴婢就去通知工坊涨工钱的事儿了哈!”
李璲跟出来,透口气,点头看着他离去嘱咐“月钱只涨三成,年底分红翻倍”算是别有深意。因为任何事情都得慢慢来,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刀切的话无论好事坏事都不会有好结果,需要考虑他人能否接受。
不多时茗烟转回来,在书房找到李璲,却看到殿下正在仰头望着窗外的落叶发呆,茗烟擎起一旁的葡萄碟子,轻轻的剥开了果肉递到仪王唇边,迷离的眼神崇拜的轻语:“殿下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什么难题都随手解决啦。”
感觉到唇边的温润,李璲收回心思,正好听到茗烟的恭维,伸舌头把那两根玉指间的葡萄肉卷进嘴里,摊开手露出一个纸团,叹口气道:“就怕天底下聪明人不止我一个,唉,看看吧,我是把这个市场繁荣反而百姓生活更穷的矛盾问题,当作业给学院布置出去的,今早得到了这个解决方法。”
茗烟好奇的展开纸团,上面的字迹不是李璲的笔迹,却简单扼要的写了不能给所有商品定价会跟不上变化的理由、以及给工匠涨工钱和拓展销售渠道等解决通货膨胀的方法。茗烟很多内容看不懂,但看懂了李璲的办法是这张纸背后的人教的,咬了好一会儿嘴唇,说:“让墨鹰卫去查!”
李璲揽过那蛇般的柔腰,小声道:“已经去查了,但估计很难查的到,唉,其实学院里有这样的人才我该高兴才是,但他不署名,想必就是害怕呢!”
茗烟点点头,明白那人害怕什么,毕竟刚刚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想揪出来灭口,绝对不希望世上还有人比自家殿下聪明的。现在贴在李璲身边感受着力量传递的心安,灵动的眼眸一转,安慰道:“殿下也不用灰心啦,那人顶多是个专才,您可是通才呢!”茗烟又高傲起小尖下巴,好像夸的是自己似的。
“哈哈,就你贴心!”李璲顺手在他小腰上揉捏了一阵,无所谓的说:“你家王爷还不至于嫉贤妒能,起码我就改正了这家伙那些一刀切的解决方案嘛,我也不赞成所有商品都完全放开的绝对化,最起码有些重要的商品必须定价,才能有随时调整掌控的权利……对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哎呀,我都忘了!”茗烟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是干什么的,另一只手递上封朱红色的信笺。趁着李璲打开看,茗烟也改不了絮叨的习惯,连批带讲自己的注解:“东夷国又派留学生来了,那三艘破船已经停靠扬州府好多天了,也不知是怎么安全飘过大海的,您不是一直封着他们没让登岸嘛,他就直接派人去长安告状啦!这不,朝廷派了散骑常侍晁衡来接这帮矮冬瓜,还不就是来添乱的!”
“晁衡?”李璲觉得这名字分外的耳熟,记忆深处想了半天才又调出一大堆‘日本遣唐使’的历史知识,一巴掌拍桌上吓茗烟一哆嗦,怒目圆睁道:“他应该叫阿倍仲麻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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