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玙满月时抱住了玩具戟的事儿,李璲更不会认为‘戟’和‘吉’谐音了,顶多就是历史上安史之乱李玙被奉为天下督诏讨兵马大元帅,行天子仪仗带兵讨逆。逆还没讨完,他自己先抓紧自封皇帝了,李璲更愿意相信‘戟’就是‘逆’!
李璲在那里神游域外,此时此刻和皇帝对弈的是棣王琰,他选择用‘炮’把棋局拖入漫长的等待里,李璬的贼眼滴溜溜的看着高力士微微翕动的嘴唇,就像能看懂唇语似的……或者是他自己的认为强加给高力士,李璬的手指捅醒出神的李璲,悄悄说:“四哥喜欢借力打力呢,但效果不好耶,喂,十二哥,下一个该你啦!”
直到太阳偏西,父子几人饿着肚子玩儿斗心眼儿的游戏,李璲选择用‘兵’对上皇帝的‘卒’,李隆基好似不经意的问:“勇往直前,能走多远?还能走出棋盘不成?”
李璲放下手里的棋子,静静的回答:“为保主将安稳,能闯多远就闯多远,无怨无悔。”
李隆基也放下了棋子,有这句话了这盘棋也就没必要走下去,起身望向帐外碧蓝的天际,袖子里那封揭发仪王继承墨家墨者的密信被撕碎!李隆基突然转换话题道:“璲儿你大婚过去两个多月了,按典制该外放置官了,嗯,李璲听旨,领淮南道节度使即日赴任去吧!”
“遵旨……”李璲离开时只看到高力士鼓励的笑和几个皇子莫名其妙的疑惑,但自己心里很坦然,出京置官是规矩,早晚的事儿,皇帝的态度无外乎只能表现于让你去什么地方。李琚性子野就被发往蜀中如同圈禁,李瑶阴诡就去西北大漠里给胡人添麻烦。而张曦前次调任扬州府录事参军管了监察,仪王府典军郭子仪也被实放成了庐州府折冲都尉,李璲就知道自己要去淮南了!
好地方啊……统管着长江下游及出海口,李璲回府的路上已经开始幻想在紫金山上盖天文台的预算了!仪王府只有十天的时间准备行囊,有高适的统筹规划一切都有条不紊,真正麻烦的事儿是在一波又一波的送行酒中,保持清醒安排工坊和学院的迁徙事宜。
不可能整个搬走的,也绝对不能那样干!李璲内心是真想全部迁往淮南,但那样做很有‘裂土封疆’的嫌疑,何况淳化县的经营已经形成了一整套规模,即便工坊能迁走,农田也迁不走啊。
学院和工坊的主事都汇聚在仪王府里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源乾曜等三老年岁大了不适合奔波,带领新入学的学生留在仪王学院学习基础知识,已经受学院熏陶两年的第一波学生随行,正好学以致用去建设淮南也算是对他们的检验。而工坊内更是尽量少动,毕竟长安是往来枢纽商业中心,凡是形成产业链的、成熟技术的、核心价值不高的都不动,有各家勋贵料理着没必要改弦更张。最终迁走的只有关于电解制碱、黄铁矿制酸和冶铁炼钢的工匠人员。
名单拟定好,即开始分拨分批的搬迁,这个时候就看出开办镖局的先见之明了,仪王那么大产业要搬迁两千里,这可是镖局开办以来最大的买卖,很早就挂出其他的经营暂停的告示,即便李璲反复强调轻装简行、一切都可以到了江宁府白手起家,但镖局还是每日起行一趟三十辆大车的镖,在秋纹、袭人和李白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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