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烤肉都搬上了花船,吴广一声吆喝就驶离出港。两侧漏窗上卷挂的竹帘哗啦啦放下,好似百叶窗,既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又能稍稍挡一半的风雪吹面。这样的惬意中围着火炉烫酒烤肉,怀里抱着手炉而面颊吹着冷风,正是最高雅的情趣……当然,李璲只在心里念叨“装13”没有说出口,算是同流合污。
今天带来的七仙露是三十六度的,刚好祛寒又不会大醉,提前打听了萧子琪喜欢吃荔枝、抹玉兰香,于是这几壶是特制的香型,飘渺而不浓郁,清淡却又沁入心脾辗转不去,所谓投其所好,追女孩儿的招数后世人绝对比古人发达的多。
为何有古话讲究非要“灯下看美人”呢?李璲猜想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能映衬的脸蛋红扑扑的……若非夜晚在灯下,那么,酒精无外乎是让人脸颊红扑扑的有效方法!
萧子琪虽没有修长的晚礼服,但唐朝的蜀锦丝绸更加华美;萧子琪也没有夹着一支香烟喷吐青雾,可经过她唇齿沾染的酒气再次婉转喷出,自有一股香甜;萧子琪更没有血色高脚杯可以晃动心神,而那标准的瓜子脸在盛唐流行的丰腴美中特立,确让李璲感到那种清纯是莫名的亲近。
在这样旖旎的船舱中,萧子夜终于想明白自己的处境,悄悄的掀起帘栊,抓着酒壶站上了船头。不等多久,就听到舱内李璲这一次主动唱起了歌,不同于前几次适合披甲武士的铿锵曲风,这一次的悠扬随着寒风飘渺出空灵之气,正是李璲穿越前最喜欢的一首中国风: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不见高轩,夜月明,此时难为情。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唤醒枝芽,听微风,耳畔响,叹流水兮落花伤,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李璲的嗓音并不清脆,但好在经过寒风的刀削斧刻,变得多少有些空灵之感,黄蜂卫的操桨之士都不经意的放松了心神,使得花船在池中随波逐流,也很好。萧子琪过耳不忘,只需一遍就记在了心里,等到萧子琪的悦耳莺声应合起来的时候,周围不少大大小小的花船竟然都缓缓的围了上来。
唐朝的开放程度是和国家的强盛浩大成正比的,李璲这个后世穿越来的人都快有些受不了了!后世的冬天女孩子也喜欢穿皮短裙和高筒靴,来凸显自己的曲线,但里面那高弹力的打底裤可是实实在在的纳米技术保暖棉啊!可此刻萧子琪这件标准抹胸,却实实在在的露着羊脂玉般的肌肤呢!
还同李璲同坐一张软垫,手臂摆动间时不时的触碰着,最挑逗的状态莫过于欲拒还迎半遮面!葱葱玉手推过来的冰盏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要不是发现不少花船凑巧不巧的靠过来,李璲很可能忍不住要做些开放的事儿了。
一艘艘的画舫掀起了帘栊,探出一个个或妩媚或英俊的脸庞,有认得的,赶紧起身隔着冰水行礼,有不认得的反倒让李璲觉得亲切些,径自懒洋洋的倚着船头眯着眼打节拍,等到萧子琪的天籁之音消散,在残余的意境徘徊中,就有抱着琵琶的女子朗声开言:“请问是哪位才女在对面船上高歌?能否将此曲教授奴婢?”
“啊?”萧子琪此刻才想起羞涩,却是有些晚了,那女子一席话招致更多的妙人投射来期待的眼神,在寒风中发着抖,我见犹怜。李璲走出船舱,正看到她风韵适中的身形和娇柔中带着坚定的气质,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不由得有些痴了,直到冷风吹醒才大笑道:“本王来到此处就为了赏景宴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萧姑娘就现场收徒好了!众位姑娘请移驾……”
“呸,哪有在冰天雪地里教学的?也不怕把众位如玉般的姐姐冷碎了。”萧子琪大方起来那是比谁都大方的,清脆的声音传递到整片水面:“众家姐姐无论认识的不认识的,愿意和子琪合奏一曲就请过船来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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