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苦正美着呢,见苏寒雨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顿时就不爽了:“寒雨,不就是一千万的事吗?还是先帮我挑衣服吧。”
苏寒雨站起身,目中充满了严厉,“程苦,一千万不是事?这钱是你的吗?这可是医药厂,是属于整个医药厂员工的,你居然不当回事。”
“寒雨,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程苦不高兴了。
“这两批药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苏寒雨追问道。
“告诉你也不怕,这两批药物,我送给了湘南的开泰药房,你知道的如今药物都掌控在咱们的手上,开泰药房的老板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曾经帮过我。如今我不过是做了举手之劳而已,难道有问题吗?”程苦不满的解释道。
“果然!”
“这一年来,但凡只要跟你沾上半点关系,老乡也好,七大姑八大姨也好,你是见人就散财,把医药厂的公款、公物,当成了是你自家的东西。”
“程苦,你难道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向侯爷做的承诺吗?”
“他把医药厂交给了咱们,是要让咱们惠及天下百姓的,不是让咱们拿来公器私用,送人情的,你这么做对得起侯爷的嘱托吗?”苏寒雨厉声喝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艰苦的日子中,大家都能坚守本心,一道向正。而如今太平盛世,反倒人心反而邪了。
“够了,你左一个侯爷,右一个侯爷,天知道你的侯爷是不是早已经死了?”
“如今天下没有侯爷,只有我程苦的儿子程继,天下都是我程家的,我送区区一千万的药物,算什么鸟事。”
程苦莫名的怒火窜上了心头,冲着苏寒雨大吼了起来。
过去那么多年,他深知出身卑微,而苏寒雨是教授、是名家,人又那么的漂亮,下嫁给了他自然是百般珍爱。但现在,他却怎么看苏寒雨都不顺眼。
虽然她还是那么的漂亮、风韵,但一想起世面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他就恼火的很。
尤其是苏寒雨一味的提秦侯,拿一个已经消失了二十年的人来压他的时候,程苦就无比的暴躁。
“程苦,你疯了,你居然敢辱骂侯爷,你忘了你有今天都是秦侯赐予你的吗?”
苏寒雨像是从来不认识程苦一般,泪花瞬间滴落了下来。
“是啊,我的人生是秦侯赐予我的,就连你也是他赐给我的,对吗?”
“世面上都在传,你在泉安城,参加什么医学会的时候,秦侯那会儿还是你的学生吧,你们就在一块卿卿我我了,当时郭老还有很多人都知情。”
“只是后来,秦侯怕是身边美女太多了,容不下你,所以,就把你打发给我了。”
“其实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侯对吗?为了讨他欢心,把我的儿子都过继给人家了。”
程苦情绪爆发,如魔鬼一般,阴森的大笑了起来。
“不,不……”苏寒雨摇着头,她完全没想到相处了二十年,程苦竟然藏的这么深。
她当初选择程苦,与秦侯没有半点关系,她看上的是程苦的质朴、本分、勤恳,以及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她愿意把心与一生托付给程苦。
秦侯在泉安给她治病,是有一些肌肤之事,但秦侯乃是堂堂正正之人,岂是程苦想的这般卑劣。
“啪!”
苏寒雨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程苦脸上,无比冰冷道:“是我看错了你,滚出去!”
“滚就滚,但愿你的秦侯能回来吧,呵呵。”
程苦捂着脸,不屑一笑,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天整个地,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他了,从今天起,他不再是过去那个为人卖命的程苦,而是天下第一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