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离职休养,宣示了这一轮权力斗争以慕容南的全面胜利而结束。对于j市的干部们来说,这是一个新的风向,原本因为杨逸在处置金都集团工业园一事中向杨逸有所靠拢的人,又开始疏远了杨逸,人们总是倾向于投靠胜利者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慕容南提出由叶杨接任纪委书记职务,杨逸因此感觉似乎叶杨已经投靠了慕容南,这让杨逸更加不爽。
政治斗争中总是存在着忠诚和背叛的,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永恒的朋友,这就像丘吉尔说的那句话,只有共同的利益,而没有永远的朋友一样。但是被一个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背叛,必然会有一种被从后面捅了一刀的感觉。杨逸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慕容南敢于直接拨通叶杨的电话让他去询问叶杨孟庆西是不是有罪,根本上他们就已经勾结在一起,慕容南是有把握叶杨一定会支持孟庆西的,才拨打的电话。
杨逸不得不感叹**势力的强大,这才是多久之前叶杨还两次顶住了慕容南要求释放孟庆西的压力,坚持要查办孟庆西。现在却转投到了慕容南的怀抱之中。
看来慕容南已经充分的整合了j市政坛一些不跟他合作的实力,想要再来对付他,越发的困难了。
但是杨逸心中并不想彻底认输,他眼前浮现出严宇那正义凛然的眼神,那种无畏无惧,为了正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他不再感到孤单,不再害怕,正义从来都是一定会战胜邪恶的,眼前虽然有些小小的挫折,可是杨逸还是觉得应该坚持下去。
只是杨逸认为要更讲求策略了,因为他的实力更加单薄了,不要象严宇这么硬碰硬,桡桡者易折,因为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继续战斗。下一步我该从哪里入手呢?杨逸陷入了沉思中。
宁仲一从河东县回来休假,去了检察院,找到了叶杨。
叶杨笑着说;“宁仲一啊,在下面还习惯吗?”
宁仲一说道;“还可以吧,就是喝酒的时候多了点,我这人实在,被人一劝就喝,经常会喝多。”
叶杨笑笑说道:“慢慢习惯吧,这也是官场上的一种常态。我平常出去应酬也都是这样的。”
宁仲一笑着说道:“叶检,我也下去有一段时间了,能不能找个机会将我要回来,在河东我总觉得很别扭。”
叶杨笑了,问道;“怎么了,周仓对你不好?”
周仓是河东现任县委书记。
宁仲一说道:“周书记对我倒是很不错,可是叶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已经搞了这么多年侦查工作了,冷不丁去搞行政工作,总觉得少点什么似的。”
叶杨笑笑说道:“你这个同志啊,让你下去挂职锻炼,是组织上要全面培养你,就是要你适应一下不同岗位的工作,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好处。好了,你就安心在河东工作吧。”
宁仲一说道:“叶检我安心不了,我心里总挂记着孟庆西那件案子,你说我这么一下去,成天都被行政工作绊住了手脚,又怎么有机会去做调查啊?”
叶杨心里咯噔一下,他怕就怕宁仲一还要继续查这个案子。这些天因为严宇的离职休养,叶杨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需要再在方真面前扮演一个虚假的正义角色,也不再需要为了严宇追查这个案子而担惊受怕了。现在从孟庆西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说慕容南有意让他接任纪委书记,同时兼任检察长,这样叶杨不平的心又得到了一点慰藉,看来他对严宇的背叛,还真换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他已经没有了要查孟庆西的立场了,他目前的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尽量保得孟庆西、慕容南这些人的平安,这些人平安了,他叶杨才能平安。
虽然内心中有些慌乱,不过叶杨对付宁仲一还是有把握的,就笑了笑说道:“宁仲一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
宁仲一看了叶杨一眼,疑惑的问道:“叶检,我们都知道孟庆西是肯定有问题的,为什么要放一放啊?”
叶杨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在下面可能还不知道,严宇同志因病离职休养,我们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
宁仲一说道:“我们检察官的职责就是查办犯罪,惩治犯罪,严宇同志离职休养对我们应该没什么影响的。”
叶杨说道:“你这个同志啊,怎么一点政治的敏感性都没有,我们的调查本来就是一种没向市委汇报的私下行动,是违规的行为,现在再少掉了严宇同志的支持,出了问题谁负责?”
宁仲一说道:“出了问题我负责还不行吗?就说我没向你汇报,擅自行动。”
叶杨心说你真查出问题,我怕是第一个要跟着倒霉的,我又怎么会让你查下去呢?就笑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有这种负责的精神是好的。你先在下面安心工作,有适当的机会,我会帮你要求调回来的。”
宁仲一笑笑说道:“那就谢谢叶检了。对了,你说严宇同志因病离职休养,他得了什么病啊?”
叶杨说道:“严宇同志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次是因为在常委会上跟慕容书记就孟庆西的事情发生了争执,病倒在会议上,心肌梗塞。”
宁仲一叹了一口气,说道:“严宇同志真是一个肯坚持原则的好干部,就这么病倒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