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我并没有看见过,因为海岛上的植被并不多,树林范围也比较小,根本就不不适合野生动物存活。要是有它们的活动痕迹,那它们的行踪早就被发现了,也不会等到闹出人命的这一天,所以我觉得野兽很有可能,并不是这一场凶杀案的真正凶手!”年轻法医回答道。
“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人!”
“对啊,老师你想想看,要是野兽杀人,它看见一堆鲜美的肉,它会选择不吃?而且,被袭击的人,一共有六个,为什么有四个,被杀死了,还被分尸了,惟独还剩两个,两个虽然都活着,但是已经丧失了行为能力,凶手即使让他们活着,却摆明的让他们不能成为咱们破案的线索,如果按野兽的思维去推断,这一切肯定是解释不通的,倘若按照人的意识去想,那这一切便阔然开朗,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场人为策划的仇杀案,却将现场伪装成野兽袭击的场景。”年轻法医言之凿凿推理道。
老法医点了点头:“这个案件的确有很多解释不通的疑点,不过,咱们干这一行的必须拿出绝对的证据。”
这时,一位按民警走了进来,他刚从医院回来,得知了两名伤者的情况,其中一位,脊柱断裂,成了植物人!而另一位,虽然没有死,但是比死更惨,他没有成植物人,脑子仍有意识,但却不能动了,丧失了语言能力,行动能力,以及生育能力!
“这肯定是寻仇,野兽怎么可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却不将他杀死呢!”年轻法医见到伤者的伤势照片,笃定无疑的道。
老法医问:“海岛上对野兽的搜索进行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办案民警摇头:“暂时没有。政府非常重视这一次的案件,因为造成的社会影响比较恶劣,整个海岛的处在人心惶惶当中。局里更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破案。”
局里特地派了一位老刑警过来,有过多年的刑侦经验,破获过多次凶杀案。而他的到来却并没有改变什么,整个案子,仍然是一筹莫展。
案作分两极化,一方是人为的寻仇案件,而一方是野兽袭击。
人为,却没有找到人类作案时所留下的丝毫线索。野兽袭击,却在逻辑上解释不通。案情的思路陷入了死胡同当中。
警犬出动,大范围的搜寻,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凶手如果是野兽,肯定不会有意的消除自己的踪迹,因为它们没有这个脑子,倘若野兽如此聪明的话,那它们也不会被人类赶尽杀绝,最后只能在自然保护区,或者是动物园里苟延残喘。
对方如果是人的话,那绝对是一个狡猾的凶手!而且反侦查能力极强,肯定不是一个新手,其作案次数起码达到了一种惊人的数量以上。
寻仇?
老刑警安排民警在镇上走访,发现伤者与死者的人际关系并不怎么好,在社会上更是劣迹斑斑,多人在局子里更是存有案底。好听一点叫做社会青年,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流氓痞子。
这种人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他们能够招惹到什么样的人呢?会引得人家疯狂而近乎丧心病狂的报复。
近期之内,他们只是干了一些小偷小摸的坏事,并没有做出那种十恶不赦,非得闹出人命的祸端上来,而且这种残忍的报复方式的仇恨,肯定是积累到了血海深仇的地步。
到底是谁?
谁又会这么凶狠?
难道是一只野兽有了人类的思维,如果这样那一切才能解释的通了!只是这个想法可能吗?老刑警款款的点燃了一根烟,他眼睛微微眯起,吞云吐雾,他的目光,往海边眺望而去。
整个案件的疑云,正如那一望而去却又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难以捉摸。
谁又能想得到,这个被猜测为,狼,熊,或者是人的凶手,只是一条乡下土狗呢?
它那么瘦弱,看上去弱不经风,没有一丁点的杀气。
此时,小黑狗正趴在屋前的地面,享受着晚风的吹拂,而花儿正坐在椅子上,她正在凝神思考。
镇上的事,她得知了,那些对她施暴的人要么,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要么在太平间里躺着。
海岛上的人传闻,是野兽杀了他们,她愣了愣神,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她的心却跟明镜一样通彻。
她轻轻的抚摸着小黑狗的脑袋,脸上冰雪初融般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道:“谢谢你,狗坚强。”
闻言,小黑狗微微抬头,看了花儿一眼。脑袋蹭了蹭她的手,以做回应。
它在想,这一辈子他哪儿也不去,就静静的呆在她的身边,做她永远的眼睛。
临近夜晚,夕阳的余温还未散去,知了在树上懒懒的叫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呈现出一派慵懒的气氛,海平线上还有着夕阳的余光,晚霞的红色渲染着天空,海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把浪花轻轻地送上细软的沙滩便回去了。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凉风,吹拂着沙滩,也吹拂着花儿的容颜与发丝。它凝望了她,吐着舌头,心情愉悦。
夕阳西下,时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