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的一切旧恶怎么样?”柳随云回答道:“现在魔宗来袭,老真君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超过十年的罪行,只要老真君首肯,拿到这金阳峰来,就一律放过了!”
“好好好!”天虹真君笑了起来:“只要他们肯如实地跟我说实话,我不会追究。”
当然他们的把柄也掌握在天虹真君手里了,天虹真君向来喜欢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后再跟他们的后人算旧帐,天虹真君继续说道:“当然,他们拿出来的宝物,若是让我满意,我可以再放宽一下时限!”
那边柳随云却是朝着马师兄说道:“马师弟,这件事你听清楚了没有?”
马师兄点点头:“柳师兄,师弟我一字不漏地听清楚了!”
“那好!”柳随云回答道:“老真君这话自然不能立下文字,也只此一例,老真君,三千年来也只有这么一次?”
“只有这么一次!”天虹真君对于天虹宗的历史可以说是了若指掌:“现在我们天虹宗又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要肯戴罪立功,我就不追究旧恶了!
很多事情如果追究起来,恐怕不用金骨门前来进犯,就是天虹宗内斗都能搞跨天虹宗了,毕竟天虹宗这么一个大宗门,历史上见不得光的事情多了,何况谁的仙路之上不是充满许多可怜可恨之人的血与泪,若是查起来,元婴议事会里的五大元婴绝对是全灭,金丹修士也至少要灭掉百分之九十。
现在天虹真君放过了大家的罪行,那大家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只是全力戴罪立功。
只是柳随云想得差池,当马师弟与安知鱼奉命放出这个风声的时候,整个天虹宗之内有实力的修士,并不是考虑怎么样隐瞒自己罪行的问题,而是千方百计回想自己的修仙生涯,多想出几桩罪恶滔天的旧恶。
天虹真君是整个天虹宗唯一的大修士,整个天虹宗就是围绕着天虹真君转动的,他的意志就是整个天虹宗唯一的意志。
天虹真君让大家坦白旧恶既往不纠,大家都担心自己如果说出来的罪行若是少了,被其它修士比过去了,那岂不是让天虹真君以为自己心意不诚,不肯向他交代,绝对是金骨门派来的jian细。
特别是元婴议事会的五位元婴大修士,现在回想起来的罪行是越来越多,若是不仔细看他们的署名,那绝对是一位魔道出身的大魔头。
当然,这也存在着天虹真君引蛇出洞的可能xing,但是现在是金骨门大兵压境的前夕,天虹真君这么搞那只能搞跨了天虹宗,被他抓到把柄的修士甚至可以投向金骨门。
而且这件事还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些坦白的罪行不再追查,特别是一些金骨门历史无从查证的杀人案、失踪案、盗窃案、贪污案以及无数的无头案,让许多心怀二意甚至考虑阵前投敌的天虹宗修士在终于宽心一回的同时,他们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赃物也可以名正言顺到金阳峰去出手。
当然,这只是大修士的福利而已,至少也得是个筑基后期或是手上有真正好东西的筑基初中期,普通的小修士一般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好处,而且大修士的坦白也是有限度,大家心底还是藏着一些即便是天虹宗解体都不能出口的秘密。
大家都知道该怎么样适当地坦白自己的罪行,而大家更关心的是赃物洗白问题,因此大家对于柳随云与天虹真君还是有一些稍稍不满,嫌ri子限得太长太长了,十年之前的旧恶可以既往不纠,可是十年之内的旧恶之内,特别是现在还在进行的某些事,那又该怎么办。
当然,这件事在大修士耳中传过一遍以后,天虹宗的风气居然是一下子好了很多,大家都清楚现在再继续上下其手,那叫顶风作案,是根本不把天虹真君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大家可以在向天虹真君痛声忏悔的同时,表示某些问题已经形成了多年以来的祖宗家法,甚至已经是一种承沿若于代人的惯例,虽然不合法,却是合情合理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改变已有的成熟作法是不合适,应当在探索更多方向的同时暂时给予保留现有的作法,当然天虹宗的修士很快给这种现象定下了一个名词,称为之:“保护天虹宗长期以来的历史与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