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住持连声称是,急令几个小沙弥去寺内叫人。
不一会,寺内二三十名僧人已全部聚集在前门。寺内的香客也不多,只有三五十人,和众僧人站在一起。
赵皓双目如电,一个个扫视过去,甚至连一些身材胖大者都未放过,包括那住持和尚。
反复的确认了三遍未见异常之后,赵皓这才示意众僧人和香客出寺庙暂避,只留下那住持和四个身材较为胖大和尚做向导。
在赵皓的一声令下,众锦衣卫便兵分四路,由四个大胖和尚带领,分头搜索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转眼便是大半个时辰,众人将大雄宝殿、东西配殿、四堂、藏经阁和禅房等地都廋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赵皓满脸失望的神色。看来终究还是只能拼一下10分钟的千里眼符了。
“平日何处人最少?”赵皓冷声问那住持道。
那住持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会才道:“藏经阁乃我寺重地,非但不对外开放,就算寺内僧人,未经许可也不得入内。”
赵皓稍一思索,当即喝道:“走,去藏经阁!”
众锦衣卫随着赵皓和那住持,呼啦啦的往藏经阁扑了过去。
来到藏经阁之前,赵皓一挥手,众锦衣卫便将藏经阁四周包围了起来,赵皓仍不放心,又令弓弩手瞄准那三层楼的藏经阁的各个窗子,以防时迁从窗子中飞身窜出。
安排完毕之后,赵皓这才点开了一个千里眼符,从一楼开始搜索。
第一层,从地面一直搜索到天花板,一无所获。
第二层,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第三层……赵皓这次先从屋顶开始扫视,由上而下,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
终于……他在三楼的藏经室内的一大堆经书之后,看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缩成一团,像只黑猫一般,躲在藏经室的一个角落里,前头被大堆经书当着,即便是走到眼前,也未必能发现他。
藏经阁果然是个好地方,不但少有人来,适合藏身,而且那么多经书,烧起来也很快……
赵皓冷冷一笑,伸手一挥,便率众入了藏经阁。
众人一路蹑手蹑脚缓缓而行,尽量不发出声音,从藏经阁一楼,径直往三楼而去。
一到了三楼的楼梯口,赵皓一挥手,众锦衣卫立即迅速移动,将四面的窗子团团的守住,以防那厮跳窗。
其余众人随着赵皓,径直奔往藏经室门口,而且脚步声也不再掩饰,哗啦哗啦的一通响动。
方百花腾身向前,蓦地一脚狠狠的踢开了藏经室的小门,里头突然呼的一声窜出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只是可惜,等待他的是一张大网,那道黑影便直接窜进了大网的正中,然后被几个锦衣卫像网鱼一般网了起来。
“放开老子!”
那黑影一边在网里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嚷。
赵皓如释重负,哈哈一笑:“时迁壮士,你可找得本帅好苦!”
……
月色如水,月圆如盘,照得四野如白昼一般。
颍水河上,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之下,波光荡漾,显得格外静美。
哗!哗!哗!
水雾茫茫的河水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划水声,声音越来越响,夜幕下的河面上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大船,缓缓的朝颍水河上流方向逆水而上,显得十分诡异和恐怖。
那每艘大船之上,都飘扬着一面大旗,上书“淮西粮帮?黄”五个大字。
只是仔细望去,只见一艘艘大船上坐满了人,一个个披甲执兵,却看不到半袋粮食!
大船逐渐遮蔽了整个河面,漫江而来,竟然足足有百余艘大船,每船士兵八十到一百人不等,足足有上万人马!
一人披甲执剑昂然立在正中一艘最大的商船之上,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和自信,正是梁山军大头领宋江。
立在他身后的则是军师吴用和号称轰天雷的凌振——梁山军的火药专家。
在他们身后,上万名梁山军将士昂然而立,月色下的那一张张傲然扬起的脸庞神情如铁,眼中战意浓烈如火,似乎只有铁和血才能止息。
这上万多士兵都是梁山军之中的精锐之士,每艘大船又各配了一名精悍的梁山军悍将。
他要带着这只梁山军精锐逆水而上,然后在上游登岸,避开宋军的视线,杀向守备空虚的北门。
届时一旦凌振轰用火雷开北面城门,便是神仙也阻挡不了项城被破的命运。
从河水上往右边望过去,接着皎洁的月光,隐隐可见项城那巍峨的城墙就屹立在夜幕之中,众人低声欢呼起来,一路上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即将抵达,岂能不喜?
宋江也是精神大振,手中长剑一举:“往左上岸!”
随着哗哗的水响,上百只商船立如同乌云一般飘向颍水右岸。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队悍勇的梁山军登上了颍水河岸,在河岸边迅速集结列阵。
宋江随同吴用缓缓登上河岸,立在上万的梁山精锐之前,手中长剑朝项城北门方向一指:“人衔枚,马摘铃,不得喧哗,出发!”
上万梁山军随着宋江和吴用向项城北门缓缓的移动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灵一般,一个个脚下落地轻灵,仔细才能听得到沙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