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微微一笑,朝赵皓盈盈一拜道:“他日若得机会,当请公子不吝赐词一首,今日既有公事,奴家且去安排茶汤点心。”
说完,朝赵佶嫣然一笑,转身便出去了。
这个女子,虽只有二十三四岁,但是在宋时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可是她的风情,却却是媚到了骨子里去了,而且倒也识时务,嘴巴上说准备茶汤点心,其实是让赵佶和赵皓密谈正事。
赵佶望着李师师那盈盈而去的背影,眼中有添了几分渴望的表情,回头朝着赵皓笑道:“侄卿少年风流,朕亦不相瞒,此女琴棋诗画俱佳,与‘天上人间’之小翠香各有千秋,朕甚爱之。”
赵皓只得尴尬一笑,我去……这倒是尴尬了,如此私密的事情跟我谈,倒是真没把老子当外人了。
赵佶又笑道:“师师适才在你未来之前,曾向朕提起,你那‘天上人间’衣袍极美,听人云谓之旗袍,不知朕可否代其索旗袍一领?”
赵皓笑道:“但得官家发话,值得甚么,就算十件百件亦可。”
赵佶哈哈大笑,心头甚是高兴,又道:“既然如此,侄卿不妨好事成双,赠其诗词一首,朕亦添几分光彩?”
赵皓微微一笑道:“遵旨!”
说完,移步到书案之前,磨墨,蘸墨,挥毫。
“一剪梅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奈生的,流落平康。人前乔做娇模样,背地谁知,暗泪千行。
三冬汴梁怜飘荡,归雁声里,徒叹悲伤。安得珠玉百十斛,宝马香车,来赎云娘。”
这首“一剪梅”,改自元代真氏之曲牌解三酲,用第一人称手法,自述身世,哭诉遭遇,反映了妓女的苦难、哀怨和渴望。
虽然是改编,亦未减其神韵,词句如泣如诉,哀切感人。曲词流畅,对仗工整,格调庄重,亦见其才华。
赵佶瞬间愣住了。
字是好字,正是神似自己亲笔所书的瘦金体,词亦是好词,情真意切。
只是那一句“安得珠玉百十斛,宝马香车,来赎云娘”……这是要朕给师师赎身么?
其实,赵佶要赵皓给李师师写词,还存了几分试探与当和事佬的意思。
毕竟“天上人间”生意火爆,小翠香也成为官家的枕边新宠,倚红楼的李嬷嬷自然对赵皓和“天上人间”恨之入骨,李嬷嬷的这种情绪又感染到了李师师,然后又从李师师这里被赵佶探知。
赵佶一是想看看赵皓的心胸气量,若是这护法神与小女子计较,难免令他失望;二是想拉近两者之间的关系,毕竟一个是自己的护法神,一个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若是闹得太僵,终究是不美。
没想到赵皓不但没有半点推拒,词句中还存着对李师师的怜悯和同情之心,倒是令他对赵皓又高看了几分。
而赵皓心中却真存了点小心思,毕竟李师师所在的倚红楼就在自己的对面,那小翠香虽然出奇制胜,但是先天性的软件硬件都不如李师师,一旦赵佶过了那新鲜劲,其恩宠度也迟早被李师师甩出几条街,如此下去,“天上人间”怕日后还是难敌李师师所在的“倚红楼”。
一旦李师师进了宫,如传说中那般成为李明妃,对赵皓便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其一倚红楼便垮了下来,整条杨楼街,乃至整个汴梁,在大保健这个行业无人可与自己争锋,那时他的“天上人间”便可成为连锁店经营模式,大发横财;其二李师师摆脱了风尘生涯,将来少不了要记得自己的恩情,万一有用得到的地方,也算是多条路。
赵佶若有所思的琢磨了许久,这才笑道:“好词,好词……侄卿的一片苦心,朕已知之。”
赵皓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赵佶又压低声音,缓声道:“朕近来身体颇为不适,腰酸背疼,体力不济,不知侄卿可有灵丹妙药解之?”
赵皓一愣,见得赵佶精神还算饱满,健康值也在84,算是健康较佳状态,怎么可能腰酸背疼,体力……
突然赵皓见得赵佶那带点暧昧和难堪的表情,瞬间明了,腰酸……怕是肾不好用了。
后宫佳丽三千,你还要出去打野食,这腰能好吗?
好在赵皓早已有准备,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赵佶道:“此乃六味地黄丸,有滋阴补肾之功效。用于肾阴亏损,头晕耳鸣,腰膝酸软,骨蒸潮热,盗汗遗精,消渴。不知可否有助于官家贵体。”
壮阳丸(小),朱雀阁丹药店出品,有壮阳补肾之奇效,堪比w哥。
赵佶对赵皓早已是极其信任,当下大喜,急忙接过道:“侄卿未卜先知,真乃朕之护法神也!”
赵皓谦逊一番,当下识趣的告辞而去。
赵佶已有神丹在手,自是要大展神威,鏖战一番,难道自己留在此地帮他呐喊助威不成?
……
出得宫来,赵皓登上马车,在梁烈和赵伝等人的护卫之下,回往府中。
刚刚到赵府门口,便见得李宏飞奔而来,急声道:“公子,大事不好!”
赵皓刚要登上台阶,见得李宏这般火急火燎的模样,怒声问道:“何事惊慌?”
李宏道:“武二郎与鲁师父出门饮酒,在城南与人争执,打起来了!”
两个武艺超绝的高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赵府护院家将,赵皓也不敢亏待,两人平时闲不住,出去饮酒那是经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