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凉梓挺起上半身，接过水瓶，靠在他的身上，仰首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我快死了。”
司徒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眯眸紧盯着她：“你怎么快死了？”
“累死的。”凉梓内牛满脸地说，“再这样操练下去，我早晚都得累死。”
“想放弃了？”司徒潜望着她，见到她那么辛苦，他也有些不舍，也有点心疼。
“放弃？”凉梓立即嗤之以鼻，“我凉梓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所以……”司徒潜伸手，按着她酸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双腿，轻叱，“无病口申口今。”
“对啊，我就是无病口申口今，怎么啦？”她每天训练已经够累了，晚上还不得安宁，跟他出来训练，她容易吗？发发牢骚也不行么？凉梓撅起嘴儿，挑衅地说。
“没出息的小东西，就你这样，还想拿第一？很容易，倒数第一吧。”司徒潜嘲弄地说。
“靠，倒数第一？本宫慢慢走，也不至于倒数第一好吧。”凉梓愤愤不平地说，这男人真是够了，总是打击她，就不会鼓励一下吗？
“你以为能够参加这项比赛的都是些什么人？菁英中的菁英。”司徒潜轻哼说。
“有那么多菁英吗？”凉梓把头靠在他的膀子上，眯着眸子，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有点昏昏欲睡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司徒潜低首望着她，见她脸色如此疲倦，便想在这多坐一会，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凉梓唇角微扬，异想天开地说：“那我就做人上人咯，我那么有志向，算有出息了吧。”
“光是想是没用的。”司徒潜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低声说。
“我不是光想的，我会实际行动，我会很努力，司徒潜……”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依然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如果……我拿了第一名……你就恢复记忆……好不好？”
司徒潜闻言，脸色顿时一怔，望着她的眸光不禁变得柔和了。
这个傻丫头啊，她以为她拿了第一，他就真的能够恢复记忆吗？
她的想法虽然傻，但是却傻得很可爱。
他低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没有承诺，只有更加无言的呵护。
凉梓瘪了瘪嘴角，不再说话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太困了。
司徒潜一动不动，就坐在那里，让她靠着睡觉。
夜风习习地吹着，半响，凉梓的身板儿瑟缩了一下，有点凉意。
他立即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手臂把她搂得更紧，让她可以安心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