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没有?够了,你该起来了。”司徒潜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扯过一旁的浴巾。
凉梓见他拿着浴巾,脸更红了,她向他伸出手掌:“把浴巾给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是要现在起来,还是想等我把浴缸里的水放完了才抱你起来?”
司徒潜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伸出长臂,作势就要去放水。
“不要……我起啦,起啦,你把浴巾展开……”禽兽,凉梓哀怨地盯着他。
司徒潜挑眉,睨了她一眼,没有吭声,把柔软的浴巾拉开。
凉梓迅速从浴缸站起来,扯过那浴巾,包裹在自己的身上,那一气呵成,只不过是瞬间的动作,他应该没看见吧。
司徒潜抄手抱胸,轻哼一声,鄙视地说:“如果我想看你的身体,你以为凭这破浴巾,能阻止我?”
男人眼底里的赤果果的邪肆,让她困窘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恶的臭男人,就会持着自己比她强,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就是了。
凉梓抱着干净的衣服,迅速钻进更衣间里,脸红得跟熟透的红苹果似的。
一一一一一
年近岁末,天气越来越寒冷。
凉梓很怕冷,手里时刻抱着一个电暖宝。
其实,她以前并不是很怕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冷的呢?
是八岁那年受伤之后吧。
但是今年,她觉得自己变本加厉的怕冷了。
不,一定是因为今年比以往都冷。
凉梓为自己怕冷找了一个很好的藉口。
司徒潜看在眼里,心紧紧地揪痛着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特容易紧张,紧张就心痛,这瓶药,你随身带着,如果感到心痛,就吃一颗。”司徒潜把一瓶药塞进她的手里,脸色认真严肃地叮嘱。
“这是什么药?”凉梓疑惑地翻看着瓶子,瓶子上面,没有标签,什么都没有。
“缓解神经痛的药,上次我给你吃过的,你不用担心,没有副作用的。”司徒潜淡淡地说。
“哦。”这药虽然很奇怪,不过却很管用,凉梓把药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司徒潜把她冰凉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手掌里,然后轻柔地握住,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他们此刻已经在去小镇的路上。
凉梓斜靠在他的膀子上,脸色有点凝重地说:“我觉得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