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看样子,她在他的身边已经坐了很久。
“你怎么还在这里?”该死的,就她那破身子,还呆在这里,她是嫌自己躺医院不够么?
“你的病还没好。”凉梓耸肩,伸手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上,端起一旁放着的感冒茶,微笑着说,“喝了它。”
司徒潜冷眼瞪着她,脸色很不好。
“你放心,这药里面没毒的,如果我想毒死你,早在你睡着的时候就动手了。”凉梓笑容可掬地把碗边送到他的唇边。
司徒潜一边喝药,一边纳闷地望着她,真不懂这女人为什么没有被自己吓跑。
“好了,漱口吧。”见他听话地把那碗药喝光了,凉梓立即端来一杯水,让他漱口,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喝了药,睡了大半天,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为什么,你生病的时候,不让人进来照顾你?”凉梓有点难以理解地望着他。
司徒潜轻哼一声,冷冷地说:“没人会愿意,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脆弱无能的一面。”
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死于敌人的手下,更加不能放松自己,就算在生病时也一样。
“圆月和残月,不是外人,他们不是你的属下吗?”他连他们都不准进来。
司徒潜脸上的神情更冷:“死在亲近的人手里,多得是先例。”
凉梓闻言顿时愕然:“你不相信他们?”她这次发现,原来他居然那么不相信人,就连自己的属下也不相信。
司徒潜眯了眯眸子,没有吭声。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
“你的心是灰色的吗?为什么不相信他们?”她没有办法理解,虽然她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她真心的觉得,他们对他是忠心耿耿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脸色一沉,又露出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哼,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稀罕?”凉梓站起来,气呼呼地甩袖而去,真是气死人了,她好心的来照顾他,他不感激就算了,还冷嘲热讽一番,把她当成软柿子,好欺负是吧。
“小白兔,少主又惹你生气了?”圆月见到她从里面气匆匆的跑出来,立即迎上前来,三分正经,七分八卦地问。
“哼,你们少主,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没见过像他这样不相信别人的人,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害他么?真是,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凉梓气呼呼地说。
圆月闻言,脸上嬉闹的神情敛去,难得认真地说:“少主会这样,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凉梓见他认真起来,皱眉。
圆月望了一眼司徒潜卧室的方向,轻叹一声说:“少主没有跟你说过,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凉梓摇头。
“当年,他父亲不想娶尊主为他安排的女人,和心爱的女人私奔,后来却被他最好的兄弟出卖,惨遭横祸。”圆月抬头望着天边那即将要下沉的夕阳,脸上露出一抹愤怒的神情,他也为他感到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