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对?”邓先成心思缜密,见杨杰听到这几个名字后脸色就变了,沉声问道。
“他们都是退伍老兵,跟我父亲年纪相差不大,都曾经参加过越战,因此我爸知道他们生活困难,又没有工作后,就把他们请来酒厂做司机。
戴小强曾经教过我开车,是我的师傅,我对他们几个都很熟悉,我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没理由为了股份的事情,杀害王贵喜。”杨杰脸上布满阴霾,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跟这六人扯上关系。
邓先成对这几人的情况并不了解,见杨杰如此肯定,正色道:“如果王贵喜的死,真的跟那份股权分配有关,那么目前这不在名单上的六人,就具备杀人动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调查他们几个昨晚的行踪。”
杨杰听邓先成这么说,皱眉说道:“邓大队查案是职责所在,调查他无可厚非,杨杰不会干扰阻挠,只是我想请邓大队,听听我个人的一点看法。”
“请说!”
邓先成在杨新华办公室的时候,就见识过杨杰对于案情推断的准确性,就目前来看,基本符合杨杰之前的推断,因此他才想听听杨杰的看法。
“相信邓大队对浯河酒厂也有过了解,浯河酒厂的前身是杨家村集体制企业,后来因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当时恰逢我父亲转业回来,才用伤残抚恤金,承包下了酒厂。
目前酒厂的法人代表虽然改成了我父亲的名字,可酒厂每年都要给村里缴纳承包费用,吉米投资浯河,与我父亲一同成立五洋酒业,这个不过两百万左右的酒厂,自然就要由集体制改为私营企业,这样才能作为五洋酒业的固定资产,并入五洋酒业中。
我父亲给酒厂职工和村里转赠五洋酒业百分之二的股份,不忘乡邻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希望用股权换取酒厂的所有权,以价值两千多万的股份,换一个总资产不到两百万的小厂,怎么说也说的过去。”杨杰的话,邓先成听了也不由点头表示同意。
杨新华承包的这个小厂,总资产也不过两百万左右,承包期还有十年,杨新华用百分之一的股份,分给全厂职工,用百分之一的股份,交给村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酒厂职工和村里都是获利方。
“张波、袁秋华、戴小强、赵怀远、马大军、王成等六人,他们只是酒厂聘请的司机,本身既不是酒厂的原职工,也不是杨家村的人,王贵喜不分股份给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戴小强师傅他们家庭条件虽然不好,可为人却很重义气,酒厂待他们不薄,我父亲待他们不薄,他们又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另外张波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侦察兵,且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股份分配表,就算他们知道了,以凶杀案附近那么扑朔迷离的线索,又怎么会在股份名单上,留下这么大的线索给我们呢!”杨杰把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说完后,邓先成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如果真是这六人所为,那么他们知道了那份股权分配名单,在杀人后,完全有时间到王贵喜办公室,销毁那份独独少了他们六人名字的股份分配表。
不过办事缜密的邓先成,还是决定先接触一下这六人,不管事情是不是他们犯的,他们目前都有很大的嫌疑,而这个嫌疑,绝不会因为杨杰的几句话而减少。
“杨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在调查的时候,我们会注意方式方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谢谢你对我们侦查工作的支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邓先成说着跟杨杰握了握手,这才带着身后两名刑警朝着杨家村的方向而去。
看着远去的邓先成等人,杨杰摸了摸已经在抗议的肚子,也没再去找线索,转身走回杨新华
的办公室,陪杨新华一起到酒厂食堂吃了这顿可以称之为下午茶的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