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这份礼物着实过于贵重,望请收回。”方游轻轻的说道,陈洪绶是明末著名画家,曾经明末崇祯皇帝有幸见其画作,顿时惊为天人,曾派人任命他为内廷供奉画家时,只是他由于目睹了朝政的腐败,人民的艰苦,而抗命不从。
其人性格与米芾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所以,由他所作的这副米芾拜石图,更能体现米芾为石而不顾一切的精神世界。
他的画作有着难以名状的美,被人称之明三百年无此笔墨,其实何止三百年,他的笔墨已经超越晋唐,至今无人能企及。
以方游对于古玩的了解,单是这副画作,保守估计应该在一千万人民币左右。
“方先生,你应该深知我的性格,古人之画,寻之艰难,却并不是无法得到,但是唯有知己,是这个世界上无法求得的,你我可以说是知己,画难得,知己更加难得。”沈刚笑着说道,面上无比的坚定。
方游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沈先生,多谢你的祝福,这幅画我就收下了,不过,你可别指望送了我这幅画,而想着我会在公盘上放水。”
“哈哈,方先生,那样的胜利不是我所想要的,况且,你我如此了解,以你之性格,断然不会放水的,待你婚礼之时,我们再痛饮几杯,这次先走了,祝方先生和叶小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们下个月的缅甸公盘上再见。”沈刚笑了笑,与叶语晴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去。
让旁边一些宾客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道贺的,倒像是下战书砸场子的。
“小游子,也就是沈刚的这种自信能够有如此气场,换做一个人,我真的会觉得他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叶语晴微微一笑说道,在上次平洲公盘之上,她可是与方游并肩战斗到最后一刻,对于方游的对手沈刚,实在是不陌生。
方游淡淡一笑,“语晴,别看他现在如此自信,干脆利落的离开,在下个月的公盘上,我非虐得他死去活来。”
“刚才还说胜负未定呢,现在怎么自信满满了。”叶语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方游深情的望着叶语晴,“只是因为在我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能够与我并肩作战,对我有着无比信心的女孩。”
叶语晴同样望着方游,两人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方游二人对于沈刚有诸多感叹,沈刚又何尝不是,上次平洲公盘,方游还是一个无名之辈,现在,方游的名望,别说是他,就连他的家族,都无法相比,他拥有战胜方游的信心,就来源于此,方游这些年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扩展事业方面,对于翡翠毛料,恐怕很少接触。
而他在这些年之中,每天都与毛料接触,切开一个毛料前,他会进行分析,切开后,他会根本毛料的情况,来修正自己之前的分析,这样,一块块毛料解下来,他足足解了有几万块毛料,结果便是形成了只属于他自己的毛料鉴别手段,这便是他的信心源头。
“方先生,恭喜你与叶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家父特意请家族珠宝大师制作的珠宝凤冠以及一对玉镯,祝你们婚姻美满,百年好合。”一位身穿西装,面色平和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向着方游和叶语晴道贺。
方游微微一笑,从这年轻人面上的沧桑和皱纹来看,想必这段时日过得并不快乐,对于此人,他深感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平洲公盘上的事情,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李先生,多谢,里面请。”
此人正是李子豪,听了方游的话,他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里屋酒桌而去,他的父亲根本没有勇气在此出现,至于他的那些舅舅,更是缩头乌龟,不敢前来面对方游,差点没把他的爷爷气晕过去。
当年方游势弱之时,他们百般打击,现在方游得势了,派他们前去表达一个诚意,他们都不敢,这让老爷子极度失望,就是为了这群酒囊饭袋而与方游结下了仇恨,简直不值得,让他庆幸的是,李子豪担当能力,不然,他们李氏家族真的要后继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