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连同胡大炮、陆勇等军官当下便陪着胡义赶往大营门外。众人刚到门口,就见一中年太监正在教门口的卫兵。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咱家是谁,你们不知道吗?睁大你们的狗眼,咱家可是御马监的随堂太监,汪公公的左膀右臂,就算是你们陈参将来了,见到咱家也得大礼参拜。你们这些丘八,竟敢阻扰咱家,是不是不要命了?”
, 万比北
卫兵不敢反驳,他们是见过郭大中的,知道他是有地位的太监。只是今天上面有令,任何人未经请示不得放入军营,否则军法从事,因此他们也不敢就此放人,却又不敢将郭大中撵开,只在那坚持不让他进营,说要等将军的命令下来。
陈渊看见这个情形,生怕胡义会有所不满,急忙上前劝说:“郭公公息怒!军士们执行军令而已,公公犯不着跟他们生气。”
胡义不想跟汪直的人生太大冲突,虽然很看不惯他的作风,不过只是轻笑一声,也走上前道:“郭公公好大的威风,只不过跟这些执行军令的士卒有什么好气的,还是请进营说话吧。”
郭大中双眼看天,看都不看胡义一眼,一耸肩膀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人,咱家怎么没见过你,陈参将,这小孩在你勇士营做什么?”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如此对我们厂公说话!”
韦琰和郜龙见这中年太监竟敢对胡义如此无礼,不由上前喝道,几个校尉作势就要将他拿下。
“厂公?!”
郭大中听二人这么一说,再一瞅胡义年纪和陈渊等人对他的恭敬样,知道这小孩便是新晋红人,提督西厂的胡义了。不过他还是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韦续和作势要拿自己的几个校尉,样子像是在说:有种你们抓我啊,咱家可不怕这套!
韦琰见他嚣张样,也乐了,嘿,这太监当真不怕死的,你一个随堂太监有什么好狂妄的,当下就要挥手让校尉拿下他。正要令时,胡义却挥手止住韦腆,说道,“郭公公,在下提督西厂太监胡义,郭公公如果不弃的话,请营中一叙”。
听胡义这么说,郭大中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脸色不再那么死相,干笑一声道:“原来是西厂的胡公公,久仰大名,真是少年英雄啊”。顿了一顿,又不阴不阳道:“胡公公来勇士营做何?”
胡义笑了一笑,没有理会他的怪腔调,说道:“咱家奉旨提领勇士营,今儿便是来看一看,顺便将人马带走。难道郭公公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吗?外面怪冷的,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一回事,郭公公赏脸的话就陪咱家进帐一谈,不知可好?。
胡义说完,作了个请的手势,郭大中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略微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竟然当先走了进去,把韦续气得牙痒痒,不明白厂公为何会对这太监如此客气。陈诽与胡大炮等一干勇士营的将领见了郭大中如此对待胡义,也都在心底揣摩,郭公公今天犯的什么混?见胡义跟他已经在前面走了,容不得多想,也跟着往中军大帐走去。
中军大帐,众人依次坐好。这次胡义没跟郭大中客气,自己往正中一坐,然后指着右手边一个椅子请他坐。
郭大中往常来勇士营,都是正中就坐,陈渊等人敬陪下坐的,现在却给指到了下座,脸色难免难看,青了一下,却也没反对,抬起屁股就坐了上去。
等众人都坐好后,胡义瞄了一眼挂着脸的郭大中,开口说道:“郭公公来此,是为了与咱家办理勇士营的交接吗?”
郭大中冷眼瞧了一下就座的众人,将视线转到胡义身上,淡淡的道:“咱家可不是来与胡公公做交接的,咱家是奉我们汪公公的命令,来此选人的。”
“选人?”
胡义暗自一哼,看来姓郭的是来给我找麻烦来了。
郭大中没有理会胡义的惊讶,接着说道:“前方战事吃紧,汪公公所带的腾镶四卫受了些折损,为了补充人手,特意让人传话给咱家,让我到勇士营选上一千人马南下,咱家这次来便是为此事而来,却不知胡公公今天也来了。皇上的旨意已经下到我们御马监了,但是汪公公的意思我们也不敢不听从,所以还请胡公公等咱家选好南下的兵马,再行接收,不知胡耸公心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