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薛玉树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忘了合上。
在座的,全都是实力派演技高手,你来我往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竟没一个人主动提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等用罢了早饭,叶承礼起身打算去畅和堂,看似随意的吩咐道:“元洲,你和兰儿跟我一起过去。”
薛氏笑容不减,眼中却掠过一丝冷意。叶承礼这是要打算将叶清兰带到众人眼前了……
叶清兰应了一声,起身站在叶元洲身边,一副柔顺乖巧的样子。
薛玉树念念不舍的看着叶清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恨不得长了翅膀跟着一起飞走才好。只可惜他只是个身份尴尬的表少爷,出了这个荷风院就更没趣了……
薛玉树终于收回了目光,正巧迎上薛氏恨铁不成钢的含怒眼神:“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回去读书!要是今年再连童生试都考不过,看你有什么脸回去见你爹娘。”
一说到这个,薛玉树便心虚了,讪讪的笑道:“我这就读书去。”不等薛氏说话,便脚底抹油跑了。
薛氏想训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玉树一溜烟的跑远了。
薛氏的兄长凭着恩荫,谋了个七品的县令,任职的县城比较偏远,便将薛玉树托付给了妹妹。薛氏对这个亲侄儿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偏疼几分。却因为他的不争气屡屡头痛。
叶元洲在前年就考过了童生试,正在积极准备参加乡试。在同龄的堂兄弟中,也算是出色的。
薛玉树已经考了两次,却都没考中。
明明是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
薛氏忍不住又叹口气,打起精神去了叶清芙的屋子里。被罚禁足的叶清芙怏怏不乐的待在屋子里,手里那条锦帕几乎被拧成了麻花。
一见薛氏,叶清芙扁扁嘴,委屈的几乎快哭出声来了:“母亲,你去和父亲求求情。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我想出去……”
这么多堂姐堂妹在一起,一定很热闹。她却孤零零的被关在屋子里!
薛氏只得好言安抚几句:“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这两天还是老实安分些,别再惹他生气了。不然,你祖父生辰那天,他真的不让你出来,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
叶清芙不情不愿的应了,想想又觉得一肚子窝火,忿忿的说道:“父亲太偏心了。明明是三妹的错,却都怪到了我头上。”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挨打。脸颊上的指印到现在还没消呢!
薛氏不悦的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亏你还比她大一岁,被人家耍的团团转。下次长点记性,学乖一些。”
以前倒是小看这个丫头了。
叶清芙不服气的申辩:“她不就是会装可怜吗?我才不学她那一套。”说着,便气呼呼的将头扭了过去,一脸的不屑。
薛氏也拿她没法子,无奈的叹口气。<be=《华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