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白子,可却才华横溢,不提那能保卫国土的火炮,单单对料理国事上,却有着无上的才华。
就算不登基称帝,却也是辅佐玉谷,成为流芳千古的一代贤王。
只是这一切却被他硬生生的毁了!这孩子的一切都被他毁了!
沈灏珏心中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甚至连何时自己俯身抱住那孩子都不知。
“旻珺,是父王对不起你……”如若不是他,又如何会让这年幼的孩子孤独一人在后宫?
前皇后体弱多病,生产之后更是久病床榻,又如何会分心照顾旻珺?
而自由与自己亲近的长子,却因白子,更因武艺不加,性子沉闷,加之种种误会而耽误了他,更是险些毁了两父子之间的亲情……
这一切却都是自己的过错,如若自己当初能问一声,旻珺喜欢做什么?旻珺饿吗?旻珺开心吗?旻珺为何要发明火炮?旻珺真的喜欢火炮?旻珺为何要灭熊猫一族?旻珺真的喜欢权?旻珺……你还喜欢爹爹吗?
如若自己当时只要问了一声,或许两父子之间早已不会如此……
“都是我的错,都是爹爹的错。”年幼的旻珺,却因白子之故,而受尽世间冷暖。
他有着高贵的身份,却无人把他放在眼里。
喝的茶水或许都不是暖的,饭食都不定是新鲜。而那孩子却出生在王族,天底下最为辉煌的孔雀一族的后宫……
或许这世间没有一个白子会如他这般,长辈的误会,下人的冷嘲热讽怠慢,甚至无礼,他都暗自忍下。
当初玉谷出生时,旻珺的忐忑不安自己不过认为他不懂事,更是觉得如若不是那长子无能,他又如何会需要二子的诞生?
更何况当夜前皇后便因难产去世,沈灏珏不得不承认,那时他是怨恨他那长子,瘦弱无能,毛色暗淡,毫无大气之色的沈旻珺。
可却从不知,他那长子从不敢,并非性子如此,而是不敢……
贵为皇子,不敢训斥伺候自己之人,却还要常常听那些下人无端责备与训斥,假借自己名义的训斥。
如今沈灏珏很想问问那些欺上瞒下,无法无天,大胆包天的混账,是谁给他们这个胆子?!
除了自己,恐怕就是前朝那些自以为是,狗胆包天的官员!
而当时官位最大魏子涵虽说心怀不满,却还是只是无视,那当时是谁?是那个混蛋胆敢如此?!
还是说,那群人当真以为自己不喜长子,便阳奉阴违?
沈灏珏心中有着空前的悲伤与愤怒,搂着怀里那孩子只觉得一种无奈。
沈旻珺的性子也不知跟了谁?
如此不平等的待遇下,他也会不哭不闹,隐忍的承受,最终觉得理所当然,过分些也不过无视,却从不会大声反驳或训斥,幼时还会娇气的爬到自己脑袋上又抓又扯的告状,只是少一大,似乎开始有良师替他启蒙后,逐渐改变?
搂着那只小白孔雀,沈灏珏深深,用力的回忆着,那只年幼的旻珺那时是如何的?
似乎刚开始几天他一直闷闷不乐,也告过几次替他寻来的益师的小黑状,开始时他还会哄哄,随后与前朝几个大臣玩笑提起后,几位大臣却觉此事不可忽视,对王子必须严格教育,更何况旻珺是皇长子。极有可能继承帝业,故而必须严格,师傅是教导他做人的,虽然有些严厉,他却告一个师傅的状,这却万万不该也不对。
自己当时想着是理,便在下次旻珺来告状时训斥一番,并责罚。
如今回想,那孩子一脸的不敢置信,一脸的悲伤和不解,深深刺痛了自己。
旻珺那时什么都不懂,自己怎么能如此粗暴的教育?
似乎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告过谁的罪状。每次自己问道课业,也是战战兢兢的回答,而教导他的师傅却大多是满脸无奈,从不说夸奖的言辞,但如若旻珺有做错自然会告知,听着一两次还觉得无奈,多了便觉此子当正是孺子不可教,不求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