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是说今日开始吗?”沈灏珏瞧着心里有几分不痛快,把那只白^嫩嫩的小孔雀拉到身后。
“午时开场,如今时辰上找,不如随我去后院一聚如何?”孔雪飞收起先前的情愫,面色坦然道,“这几日乃是武林盛会,丁家、万家、杜家、宁家,这四大家族的继承人眼下就聚在此处,还有不少武林新秀,都是名门之后,玉谷不知还有时间吗?一起去坐坐如何?”
沈玉谷瞟了眼自家兄长,微微颔首,“好,那道是荣欣了,只是莫要将我哥哥和父亲的身份透入。”
“这是自然,谁也不想出来玩闹还受约束不是?”调笑了句,在前引路,“丁家之子倒是有些能耐,今日带来一只毛色纯白的雪雕,饲养在旁很是有趣。”
“吃兔子吗?”沈旻珺装作天真无邪的询问。
后者一阵,心里微微叹息,“自然吃的。”果然,失忆了。
当年那少年性子孤傲,连对他多说一句都觉得烦,如何会这般天真无知的询问这种问题?
“爹爹,爹爹我想养一只兔子!”不知为何会扯到这上面。
但沈灏珏自然不会为这种小事与他不开心,“等回去后,我便替你找一只来。”说到此处,忽然想起当年找到沈旻珺时,他可是与兔族之人纠缠不休。
如今想来心里颇有几分不痛快,当时那淡淡的不悦恐怕是嫉妒吧?
想着颇为好笑的拍拍脑袋,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要浑身雪白的~~”走在一旁奔奔跳跳甩着手上的包袱。
“自然没问题。”果然是潜意识的问题?当年和他纠缠不休的那只兔子似乎就是浑身雪白。
“还要公的!”说着便咧嘴笑。
“好。”果然……当年就不该放了那只兔子!该抓回来扒了皮,红烧了!
“咦?”刚要张嘴说什么,瞧着手里那粉色的小包裹当即有开心到,“玉谷,这是带给你吃的点心,一品楼的早茶,娘当时最喜欢吃了~~”说着便眯起双目,眼中的幸福让人羡慕。
沈玉谷心暖的接过点心,也想揉揉那颗脑袋,却还没摸上去便一巴掌被拍开,揉着被打红的手背,“谢谢哥哥了,还有爹爹你就是偏心!tat”疼大哥,老是欺负他!
沈旻珺瞅着自家弟弟被打,斜着脑袋想了想,爬到一旁走廊旁的栏杆上,对沈玉谷招招手。
后者好奇的上前,沈旻珺抬手替他揉了揉脑袋,眼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哥哥替你揉揉,不疼,不疼,疼疼吹飞了~~”
微微错愕的仰头注视着他那兄长,沈玉谷努力扬了扬笑容,他那哥哥呀……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有贪玩摔倒,膝盖好疼的。
当时身旁的宫女已经慌乱都没人扶他起来上药,而他那哥哥路过时,惊慌的跑上楼前,搂住他是,也这么说的。
对当时的记忆,沈玉谷记不清了,但他却忘不了那是的温柔与暖声耳语。
抓^住头顶那只手,贴着脸颊,“哥。”不论何处,他终究是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好而善良的兄长。
他没有较大的野心,他只渴望得到一片温暖,但没人给的了他,所以那时的他,只能孤独的独自向前走着。
“哥,果然最喜欢你了。”轻声的喃呢,抱住那站在高处兄长的腰,如孩子一般,把脑袋埋在他胸口。
不会嫉妒自己的出生,不会责怪他抢去父亲的注意力,更不会憎恨夺去一切权利和光辉的弟弟,反而依旧温柔的对待他。
儿时的他,无法明白这一份温柔,更不知珍惜,但如今他长大了,自然知晓帝皇家这份难能可贵的温柔。
幸好你回来了,幸好爹爹找到你了……
沈灏珏压了压额头蹦跶的青筋,上前就把他那二子从沈旻珺身上撕下来,领着后颈往池塘里扔!
转而抱住那只小白孔雀,扛到肩上,回头瞅向那只在书面上乱扑腾的沈玉谷冷然道,“作为弟弟你要敬兄长即可,爱就不必了。”
tat好冷的水,但再冷也没他现在的心冷,“你这只老孔雀!放开我哥哥!”扑腾两下,便冲上去咬。
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他爹爹抬腿便踹,刚好命中腹部。
沈旻珺坐在自家爹爹肩头,两只脚晃荡了两下,心情愉悦的瞅着这幕血亲相杀。
孔雪飞瞧着心里暗暗摇头,幸好如今天真的沈王爷,还是幸福的,虽说失了过去的傲骨与淡漠。只盼着他此生都能如此简单的快乐,幸福。
“这是我孔家特有的千打糕,用五十斤的锤子,敲打千百下而成。一日一人只能做这么一小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乳白色的糕点,举高手,对坐在别人肩头还理所当然的小孔雀拐骗到,“要尝尝吗?非常有嚼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