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珏此时还烦躁着,挥挥手,“不是他的错。”
魏子涵根本没听在心里,深深的看了他眼便转身告辞。
待人走后,沈玉谷推门而入,见父皇一脸烦躁,不由问道,“父皇,那魏子涵魏大人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沈灏珏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回答二子的问题,许久,便道快要用午饭时,心里想着那孩子后续还在等自己一起用餐,心里便柔软了几分,叹息道,“他知道我和你兄长之间的事了。”
沈玉谷一惊,诧异道,“你对哥哥是认真的?父皇?”
他本以为自己父皇只是要想要把这几十年来的感情都在这段时日里用了,再重再疼一个孩子也,也不会发展到这地步。
这速度还真够神速的,自己i本以为做多暧昧暧昧,让他怀疑怀疑,可谁知居然成真了,自己的笑言成真,更见他父皇颔首,沈玉谷心里可没多少快乐的滋味,反倒是幽幽一叹,“父皇打算再怎么办?”那死老头来,只会劝说自己父皇和他兄长分开。
说心里话,那死老头管的太多了!如今父皇当政,自己虽然把握了一部分权力,但万不可对那老头子开刀。
而对他兄长和父皇,随手心里有些小疙瘩,但仔细想想这样反倒更好。
他兄长早已不能继承大业,而他父皇为防止前朝之事,自他出生后便连妃子都没纳过,这份心意是在让沈玉谷感动之余有了几分愧疚。
对兄长有,对父皇也有,如若两人凑成一对,再好不过,他的愧疚大概也能只剩一份了……
好吧,这些只是玩笑之言。
但父皇与兄长凑成一对,对他而言,只有好事不算坏事。
之前他便想过这个问题,他兄长体弱,如若父皇在位时,不提他赐婚,便轮到他来赐婚,除非兄长碰到喜欢的,这种概率很低,娶了火药的可能性更高。
这婚,赐好了,群臣不敢,女方这边十有八^九也不干;娶差了,他不干,这太折损了他哥哥的地位,或许连远在他方的父皇都会不敢,冲过来训斥一顿在所难免,落到百姓口中他也是个气量极小,害怕兄长谋反的弟弟。
他兄长便这么难折腾,更何况他父皇。
以沈玉谷的推测,快则十年,慢着十五年,他父皇便会把这王朝扔到自己手上,然后他便拍拍屁^股走人。
十到十五年后,自己也就三十多,以群臣和父皇的心思而言,性子稳重了也有了经验,更有了自己的班子,尚未最好不过,当然这句话是对他父皇而言的。
届时,他父皇难道就真孤身一人?
肯定要有个伴啊,正当壮年啊,要外面人说,那是而立之年!就这岁数,连个暖床的婆娘都不找,这显然不可能。
说实话,沈玉谷对他父皇这几年来没找人暖暖被子什么的已经十万分愧疚,他不介意自己父皇找些女人,不让他们下蛋的法子又不是一个两个,更何况,女人不好,找男人也成啊!
偏偏他父皇洁身自好,直到如今,才勾搭上一个,还是他哥……
沈玉谷知道后,心里其实很想吐糟自家父皇。在几年去干什么了?!早几年下手,床都暖热乎了!他大哥那性子,自己就算接触不多,却也能看透一二。
真要这么多年下来,保证和团面粉似的,他父皇爱怎么揉,就怎么揉,绝对积极配合,保证完成使命!
最重要的是,他爹爹的床也不需要冷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里还有人陪他…….打打小妖精什么的,自己也不必愧疚了不是?
沈玉谷心里有些无耻的想着,随即叹了口气,得那些想法只是自娱自乐,正经事在眼前呢。
“我?”沈灏珏揉着眉心无奈道,“我不想放开你的兄长。”
是不想,而不是不会,这是两码事儿。沈玉谷在心里吐糟,才被别人一问就降低了这么大的幅度,对得起谁呢!
“父皇想过吗?如今哥哥失忆,全身心依赖的只有你,如若,如若你也放弃他,这世上还有谁能真正对他好,照顾他的人?”沈玉谷此番话合情合理,也是最实际的。
沈灏珏自然脸色苍白,他无法想象如若自己离开凤凰城,回到毕方城内,把那小家伙独自一人留在冰冷的凤首宫,或许要不了多久那只小家伙便会饿的脱形,原本富有光彩的双目也会暗淡无光,耷^拉着那漂亮的绒毛,或许那一身的羽毛也会在那时便的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