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群疯子。在座的那些个骨干心里无不这样想,他们可没有那种死的觉悟,这也注定了他们无法到达叶谦这样的高度。如果一个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怎么能混的出头呢?有时候,做人要想的开一些,如果整天的惦记着自己的小命,怎么能够在道上永远的混下去,混的风生水起呢。
马山河心里也不由的有些紧张了,年纪越大,就越怕死。年轻的时候,或许我们也可以说到多少岁死了也值得了,可是,真的到了那个年纪的时候,却又怀念人生,不想死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马山河之所以反叛,可以说也是因为他怕死,因为他不知道叶谦会不会对付自己,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这可能是叶谦做的不好的地方,没有给马山河信心,但是叶谦可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如果要做的话,他早就做了,这只是马山河杞人忧天而已。就是虞兴,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自己的念头,叶谦也留下他一条命。刚才,叶谦也给个马山河的机会,是他自己不要,叶谦自然是不会再饶过他,否则以后没有办法服众。
“兄弟们,到了下面可别怪我,要怪你们就怪山爷好了,是他让你们去死的。”看了马山河的那些手下一眼,罗战说道。
那些个手下彻底的慌张了,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看着马山河,希望他能够阻止罗战,千万别让他胡来。可是,事已至此,马山河已经没有了退路,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赌一下了。“文臣程文,武将罗战,当年陈总身边的左右手,一个已经废了,剩下一个貌似还有点胆气。”马山河说道,“来吧,我马山河如果皱一下眉头的话,那就不是好汉。”
听到马山河的话,程文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去。这些年来,的确是因为自己,才给了虞兴和马山河这样的机会,是自己因为家庭的繁琐事情导致自己的意志消磨,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如果他还是当年的他,那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他就可以尽早的阻止了。
程文在道上也混了那么久,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很多的事情他也看的很开。可是,这两年里,先是丧妻,后是丧子,这让他的雄心壮志被一点点的消磨。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选择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就算混到权利的巅峰,那又能如何?不过还只是个孤家寡人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变得消沉,对公司的事情也很少过问,几乎全部交给了马山河和虞兴打理。
可是,虞兴自视甚高。当初在会所内遇见叶谦,那也是他特意的安排的,为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攀附上叶谦,自己的路就可以走的更加的顺畅,走的更远。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不禁让他有些得意,忍不住的想就连叶谦也被他玩弄在了手掌心,这让他的野心不由的更加膨胀了,甚至以为这个世界上他是最聪明的,什么人都可以被他玩弄在手掌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是被马山河耍弄着,如果不是马山河的挑拨的话,他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虽然叶谦知道虞兴的野心很大,但是有野心的人就会有前进的动力,只要合理的运用这个野心,会对企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只要虞兴不动歪念的话,叶谦是绝对不会动他的。
可以说,一切都是因为程文,如果他还是当年的他,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因为,三方有个很好的权利制衡的话,你们谁也就不敢胡来了。不过,程文总算还没有糊涂到那种无可救药的涂地,在接到叶谦的电话之后,就知道马山河和虞兴会趁机的对付叶谦,因而连忙的通知了罗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罗战又怎么会来得及赶过来呢?
程文还真的不怕死,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况且由于自己,才弄成今天的局面,他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叶谦。如果罗战按下按钮,一起同归于尽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站起身,程文看向马山河,说道:“你怕死吗?我告诉你,我不怕。来吧,罗战,按按钮吧。”
“吆,雄心恢复了啊,可惜你永远回不到从前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老婆和儿子都是我派人杀的,车祸是我故意安排下的。”马山河说道,“怎么样?我的计策是不是很高明?你完全如同我所料的一般,被我玩弄在手掌心呢。哼,文臣程文,狗屁。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想要成为成功者那就必须六亲不认,你太重感情,这就是你的弱点。”
程文彻底的懵住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妻儿先后发生的两次车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和自己共事了那么久,被自己称为兄弟的人下的毒手。程文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慨,一股股杀意从心底升了起来,一副仿佛要吃人的表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