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畏罪潜逃?是我开的枪,是我,是我……”她激动而无助的低吼,她不知道常绵的妈妈现在情况如何,如果做最坏的假设,她现在就是个杀人犯。
她无从辩解,是她开的枪,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法律的审判;
这一次不是四年前,四年前她是被冤枉而无处伸冤;
这一次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犯了法,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是我伤害了你的妈——”
“闭嘴!!!”常绵严厉训词,全身僵硬的肌肉都纠结起来,整个人双手捂着脸,转个身,深呼吸,想要压制住心中的情绪。
那句没有说完整的话让他心中犹如针刺,整整一分钟,常绵回身扑过去将她上半身抱紧怀里,紧紧的锁着,两个人的心跳奇迹的合拍。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说你这辈子没我不行,说你这辈子没有我活不下去,求你……裳裳。”
“你怎么……怎么能让我现在离开你?”
裳裳下唇咬出血来,被他紧锁的身体因为恐惧颤动得不能自已,想到要被他送走,走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只觉得心念俱灰飞。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侧脸,额头和唇瓣,可是越被他如此热烈的啄吻,她越有强烈的感觉到即将失去他的惶恐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这种未来好像是绝壁的感觉。
“不要送我走,求求你,常绵,不要送我走。”
他捏着她的下颚,唇瓣堵住她的哀求,不是他想送她走,是他不想她站在风尖浪口上,不想她被当做嫌疑犯的审问,不想她被关进看守所里度日如年,不想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有丝毫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