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兵荒马乱的。
常家接连两个人被推进手术室。
常绵的妈妈和常绵的奶奶。
隶属两个科,分别在两个楼。
常绵蹲靠在急诊手术室的门口,双手抱着头,疲倦的闭着眼睛,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整个人越安静,心里越烦躁。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某种重要的东西刚刚抓住,转眼间就要失去的感觉,好无力,抓得越紧,流逝的越快。
常绵咬紧压根,秦受站在不远处打电话,挂了电话看着蹲在地上的常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该不该将他爸爸没了的消息告诉他。
此时此刻,他的周围好像自动形成一堵厚厚的防护墙,将所有人隔绝于防护墙之外,整个人冰凉冰凉的好像浸泡在刺骨的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常绵的表姐从走廊深处跑过来,冲着常绵喊:“常绵,奶奶快不行了,奶奶要见你。”
“什么?”常绵整个人的身体更沉重的一僵。
紧接着猛地站起来,血冲上脑,他身体踉跄的往地上一栽,幸好反应快没有真的栽倒地上,下一秒他已经犹如百米赛跑的奥林匹克选手,拔地而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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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白炽灯有些过于明亮了。
裳裳紧张的攥着手指,对面的男人问了她好多问题,可是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时间仿佛倒退好几年,过往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
想起在美国,她被指控谋杀,警丨察24小时轮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