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衣领,踟蹰的独自在黑夜中行走。
雪不大,就是地面的积雪有些厚,脚踩下去,能够没过脚背。
常绵穿着高筒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脆响,而他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声一声咯吱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裳裳尽量将步子放轻,深怕常绵发现自己,可是他好像陷入了自我的警戒,裳裳在他后面跟了两条街,他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这样的没有警觉。
不过,暗卫的车缓缓的跟在身后,不止裳裳有24小时轮流不离身的暗卫,常绵自己也有暗卫。
这些人,就像是他们的影子一样,形影不离。
常绵确实在想事情,踟蹰在大街上,没有方向感,他只是漫无目的的在静谧的夜里孑然独行。
十年前的那个噩梦像幽灵一样在看着他,那一幕幕其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但是魔鬼吱呀咧嘴的叫声却那么清晰,那几个畜生肆意的笑声一直回荡在耳侧,只可惜他们死得太早。
常绵断断续续的想着十年前那几天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
他有些庆幸自己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他只是知道自己记忆错乱,但是看不清那错乱记忆里的小女孩痛苦的呻吟。
十年了,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去回忆那段过往,心理学家说的没有错,人总是刻意的去忘记那些难以承受的事情,将其彻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人都有自我麻痹的阿q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