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蜜的头晕乎乎的,胸闷,难受得想吐。身边有人声断断续续传来,云蜜如身处云端,恍恍惚惚的,听不真切,只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夫人烧得好厉害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先生……”
“打给先生有什么用,先生现在在陪那位吧……”
“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夫人会不会烧成傻子?”
“去去去,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
“哎哟,夫人也是可怜人,死了父母,又不得先生喜爱……”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会死啊?”
周围终于清净了下来,云蜜心底呼出一口气,再一次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虽然依旧难受得紧,不过比之前却是好多了,她想起自己感染了风寒,原本以为吃几粒感冒药就好了,没想到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她转身,发现还是在自己的房间,此刻还挂着吊针,估计家庭医生来过了吧。
云蜜挣扎着起身,“来人。”
伺候她起居的米娜正巧推门进来,看到醒来的云蜜,开心的说,“夫人,你终于醒了,是不是饿了?”
云蜜点了点头,“先给我喝点水。”
米娜伺候云蜜饮下了一杯温开水,就下楼去吩咐厨房煮粥了。
她静静的看着往下输液的吊针,思绪飘向很远。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
她和她的丈夫傅璟,第一次见面。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清晰的记在脑海里,连他的神态,语气,都清晰如昨,一字一句,恐怕此生都不会忘。
“我会娶你。但是除了钱,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忘不掉他那时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毫不遮掩的疏离与不耐,他不停的看着手表,似是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嫁给他,是她父亲临终前最后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