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必有因,是我九姓十二宗的宗旨。尊老敬贤是师尊一贯的教导,所以我才会对前辈如此,但若是前辈得寸进尺,将礼让看做软弱,只怕是错了!”张真仙眼见这人言语间极为不客气,立时冷冷一笑,“要知道我九姓十二宗的名声,可不是客气出来的!”
“哦?”那声音桀桀怪笑,言语间带着不屑之意,“那是怎么出来的?你已经中了老夫的天星黑,难道还想翻出什么花样不成?赶快把东西给老夫交出来,否则的话惹怒了老夫将你擒拿,免不了交给那群怪物,到时候你想死都难,只怕到时候你也要变成这样子,桀桀桀桀……”那声音极为不客气,听得张真仙面色一寒,“敬酒不吃吃罚酒!杨牧,动手!”
说话间,她猛的一扬手,一柄飞刀直奔这少女的口中,而我却手腕猛的一翻从侧面飞快的指向了张真仙,扣动了扳机!
火热的子弹从张真仙的发鬓边掠过,带着火辣辣的气息重重的轰在了大金牙的身上,而那站在张真仙身后露出诡异的大金牙猝不及防之下,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然而身上的伤口去并未流出殷红的血液而流出带着青黑颜色的粘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另一只手一扬,就是一条软鞭飞快的缠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又是数发子弹轰进了他的身躯。
“小辈!胆敢如此!”大金牙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竟然和那竹声虫中传来的声音异常的相似,然而我却是充耳不闻,狠狠一甩手中的鞭子,这大金牙的身子就被他翻了个跟头,紧接着又是一通子弹没入了他的身体中,头顶的几只蜡殍飞快的扑了上来,然而分外诡异的是,居然在半空中纷纷碎裂,化作了一块块的残肢不停掉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被掀翻在地的大金牙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你这枪里面是什么东西!”张真仙笑嘻嘻的看着僵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大金牙,这才小心的从墙角捏下一根簪子,顺着轻轻抖动,只见半空中仿佛水波的纹络一样的一阵扭曲,一条长有三米多,纤细透明到几乎肉眼难见的丝线就被他缠绕在了上面,最后将这簪子揣进怀里。
看到这一幕,倒在地上的“大金牙”这才露出绝望的眼神,“居然是千邪须!你手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张真仙虽然整个右手依旧漆黑一片,但是却混若未觉一般,缓缓的迈过了满地的残肢碎片,走到了地上躺着的人面前。
“阿鲁前辈,这混合了丹液的子弹滋味如何?”说话间,在张真仙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略显半透明的子弹来,尤其那子弹头里面,一汪仿佛油脂,又仿佛是水银般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动,现出诡异的光芒。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地上的大金牙露出见鬼一样的神色,说话间他的肤色飞快的萎缩了下来,原本略显方正的脸庞急剧的缩水,并且变得漆黑一片,哪里是大金牙,根本就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此刻正半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着。
所谓的丹液,也就是古时候炼丹的道士不小心炼制出的废弃丹药。古代的倒是炼丹讲究色泽形状味道缺一不可,但凡有些许瑕疵便是废弃的下场。众所周知,古代的道士炼丹,多为一些重金属之类的剧毒玩意来炼制丹药,虽然多少代钻研,但是能服食的丹药却不见多,反而能够毒死人的玩意却是数不胜数。其中这丹液,尤为出名。将重金属炼制到根本无法凝固的地步,可想而知变成了一种什么样的东西,这东西毒性之大简直令人发指,不过好在这东西毒性极大的同时,也散发古怪的气味,所以并没有人能将这东西变成谋财害命的毒药。
然而经过后来的一些试验却证明,这些东西居然对于驱虫有着奇异的疗效。在古代的时候,人一旦得了血吸虫或者绦虫之类的病,想要治疗的话药方也不外乎是砒霜这类剧毒的药来治疗,少量服用,用来驱虫。而这丹液,也有着异曲同工之效,不过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当发现了这个效果之后,就有道士在行走苗疆的时候,用这玩意来驱赶毒虫,甚至对付苗疆的蛊虫师。
剧毒的丹液果真效果奇佳,不管人还是虫,碰到必死无疑,但是使用者也不免殃及池鱼,这玩意沾上一点都是大麻烦,后来索性被人所弃用。不过随着现代火器的兴起,这种使用极为不便的可怕玩意,便被开发了出来,注入了特制的子弹中,不过轻易不能使用,毕竟这玩意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刚才那接连数枪,也仅仅第一发用了这种特殊子弹而已,剩下的几发不过是我临场发挥,顺便给这家伙吃点苦头而已。
“就你这夯货,还想骗你爷爷?”我站在一旁嗤笑,“不胆小怕事的大金牙,能叫财迷么?一见面我就盯着你了!想骗你爷爷,还早呢!”
“啊!!!”地上躺着的人忽然发狂的尖叫了起来,显然诡计被人拆穿,让他难以接受,整个人疯狂的开始抖动,“算你们两个小辈狠!今天算是我载了,咱们后会有期!”说话间,在他身上猛的散出了七彩的浓烟,吓得我和张真仙连忙后退,而那叫做阿鲁的蛊术师则是全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口中念念有词。
“替身虫?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情况么?”一个苍老的声音猛然传来,地上的阿鲁全身一震,立时挣开了眼睛。
那声音醇厚而又苍老,但是内中却带着沙哑,隐约中和这名叫阿鲁的苗疆蛊术师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而后者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睛,露出惊骇之色。
“原来是你!怪不得这小辈能轻易的将我治住,怪不得我的替身虫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原来是你在做怪!”阿鲁的声音瞬间变得嘶哑难听,目光也死死的望向了远处的走廊尽头。
我和张真仙则是没有感觉半分诧异,因为我们早就知道这神秘人的存在。当在房间里大金牙消失的时候,我们就看到桌面被人用茶水写了字,告知我们有人会出手处理这件事情,否则我俩怎么敢就这么傻乎乎的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