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报道,说是广西某地的三个小孩,在路边捡到烧荒被烤熟的蟾蜍,认为是烤肉便吃下了肚,最后离奇暴毙。我当时也看到了这个报道,当时还挺为这几个小孩惋惜,但是当我看到这蛤牛的记载时,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立时觉得那件事很可能是这妖物做的。
一只蟾蜍虽然有毒性,但是毒性能多大?尤其是在这水田边的蟾蜍,烧焦之后连毒性最大的皮肤都没了,能毒死三个小孩?总见到有人去抓青蛙,甚至连蟾蜍一同都剥了皮吃掉,也没见死过几个,怎么着三个小孩就离奇的暴毙了呢?
虽然我没有在事发现场,但是我相信,如果当时有九姓十二宗的人在一旁的话,绝对能发现蛛丝马迹,很有可能就是这蛤牛在作怪。
小孩阳气弱,本身也不强壮,正是这玩意的最好下手对象。只可惜当时我还没入这行,不知道这事情后来到底如何了,只怕总会有人出手对付这玩意吧,否则任由它为非作歹下去,只怕真的要成气候。
刚才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正是一只蛤牛,不过显然已经成了气候。不过蛤蟆到底是蛤蟆,就如同那些阴物一样,就算是再成了气候,什么所谓的十年老鬼,百年厉鬼什么的名字叫得吓人,说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如果怨气强心中有不平的话,不用几个月就能呼风唤雨,要是一直都这么懵懂的晃荡着,不用几年就消散在天地间了,这玩意又不是学习知识,学的年头越多越渊博,和时间什么的根本没啥关系。
否则怎么总会听说,某某弟子入山修道十年,下山斩了一只百年厉鬼云云,人是万物之灵,即便是没有修行过的人,遇到阴物只要胆气壮不慌不忙,一般来说都被其害死,那些死得快的大多数是心里慌张,做了亏心事的家伙,被阴物引诱恐吓就乱了阵脚,自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要是阴魂厉鬼能凝成实质随手掐死人的话,只怕已经成了前所未有的怪物,我们几个加在一起恐怕都对付不了,或许只有牛组长那样的高人才能拿下吧?
一颗镀银刻画了符箓的赤硝弹,轻轻松松的就崩了这作怪的蛤牛,不过我们几个的心却都没有放下,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怕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这蛤牛虽然仅仅是妖物里面垫底的小角色,但是却有聚拢阴气的能力,经常被某些邪派的人物驯服之后充当先锋,此刻因为刚才蛤牛的缘故,我们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片小广场的气流发生了变化,甚至有种冷飕飕的感觉,经过那蛤牛的一折腾,这里居然在短时间变成了一处阴气汇聚的聚阴地。
这就是圈养蛤牛邪人令人头疼之处了,如果正派的玄门中人想要布置法阵,聚拢阴气的话,就需要做出大量的布置,甚至需要动用数倍的力量才呢过造成造出一处聚阴地,而用完之后还要花费大力气去平复这一地的气机流转费事无比。
但是有了这蛤牛,虽然争斗中纯属肉包子一个,可是这玩意一旦吐出腹内的磷火和阴气,就能生生在短时间早就出来一处聚阴地,对于那些邪魔外道来说,这根本就是他们发挥实力的主场!
“来者不善啊!”我口中叨念着,眼皮却觉得有些干涩,眨巴了一下眼睛望了一眼众人,却忽然发现窗前居然没有大金牙的影子,转过头却发现,这家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在了椅子上,立时让我皱起眉头捅了捅一旁的张真仙。
老张真仙也发现了周围的异常,连忙冲过去搭住了大金牙的脉门,随后翻开了他的眼皮,我在一旁看得清楚,大金牙的白眼仁上面赫然浮现了一道黑线。
“我去,着道了!窗户肯定有问题!”刚才大金牙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开枪之前戳破了窗户,显然就是那时候着的道。
张真仙咬牙切齿的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箓,弄上了一点朱砂,狠狠的拍在了大金牙头顶,随后从口袋里拎出了一根削尖的鸡喉,在大金牙的中指间就是一点,殷红的血珠立刻就冒了出来,紧接着他的喉咙里咕哝了几下,咳出了一口青中带着黑丝的痰出来,一骨碌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尖银光闪烁,面色难看的望向周围。
“是呆降!看来有人忍不住了!”老丁头望了望窗外,示意大金牙不要这么紧张。“咱们几个里就大金牙中了呆降,只怕……”
所谓的呆降,是南洋降术中最无害温和的一种降术,中了这种降术的人会呼呼大睡三天三夜,但是对于本身却一点伤害都没有。即便没人解降,睡上三天也会自己消除,有时候简直就是恶作剧一样的存在,而且这种降术施法极为容易,只要用受术者接触过的东西施法就可以轻易的进行,而且因为本身没有什么危害性,基本上是中者都会着道。
虽然这玩意说的邪乎,可是在正宗的玄门子弟眼中,却是一个鸡肋般的货色,这玩意或者对普通人有效,但是碰上气血充足或者随身携带护佑法器的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如果换成白奎站在那里,任由哪个降术高人随意施展呆降,只怕也别想让他中招,这家伙强悍仿佛野兽一样的体质,足可以让他承受许多鬼魅的手段而不受伤,否则怎么会叫战力第一人呢?
我想了想,拿起了水杯就从水龙头里接了一些水出来,放在面前看了看,立时脸色难看的递给老丁头。“不是窗户而是水里下了降,这群玩意可真是大手笔啊!”水面平静无波,但是却无法倒影出人的影子,正是辨别是否下降的一种方式,我也是听到这栋楼忽然寂静无声,才想到的这一点,只怕整栋楼的人都被下了呆降。
大金牙本身实力不弱,怎么可能开枪前不仔细观察下?再说那纱窗上也不好做手脚,刚才我和张真仙喝的是灌装啤酒,只有他喝茶水,显然是水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