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碗血,就算是我也有些头晕眼花,楚方随手将那玩意扔到地上,紧接着就拿着我的血在地上画了起来,最后拈起三根木枝点燃,琢磨了一下,用我的法剑在那白白的玩意上切了一片扔到了台子上。
“这就行了?你这糊弄谁呢?”我咧咧嘴,尼玛没见过这么省事的,哪有用树杈子当香火的,你这糊弄鬼也要有成本啊?
“心诚就够了,更何况……”他顿了一下,轻笑出声,“有祭品就行呗?绝对满意!”
说话间就踩起了步伐,怀中也不知道从哪掏摸出来一张符纸,借着碗里剩下的那点血,撒上一捏朱砂,以指代笔,飞快的画了一道符,紧接着就拍在了那蓝衣女子头顶。
说起来也怪,这蓝衣女子眼下是鬼魅形态,根本无法着半分实物,可是这符纸却稳稳的贴在头顶。
“阴阳为我开,祀火从中来,超度亡魂听我灵,黑白无常现神通,走!”说着猛的一指,紧接着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卷起的阴风刹那间掠过,两根冒烟的树杈子咔嚓一声折断,而台子上那块白白的祭品,却转瞬间飞快仿佛风化一样失去了生机。
与此同时那蓝衣女子的身影也随之变得虚无,紧接着化作了漫天的尘埃,在消失的一刹那原本被火烧过的焦黑面皮,已经化作了娇嫩的颜色,果真容貌如玉,可惜花季早逝,对我俩盈盈下拜,随后消散无形。
“这啥意思?是恼了呗?”我无语的看着那折断的树枝,尼玛果真是神鬼难欺,楚方这么做南部不会心有愧疚么?
“恼个屁!”楚方一脸的不以为然,“虽然香火是假的,但是你的精血却是真的,更何况祭品超规格,这太岁的肉身比起什么牲畜牛羊来强不知道多少倍,自己偷着乐去吧!”
“太,太岁?”我结巴了一下,指着地上的白色肉团说道。
“对呗,不然你以为是啥?而且还是太岁里的变异品种,你小子算是占了大便宜了!怎么样,是不是体力恢复了?而且魂魄也有充盈的感觉?这只太岁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有了影响魂魄的力量,结果却不小心被你啃了心核去,这下亏大了!”
他一说我这才感觉出来,刚才那精疲力尽的感觉,居然这么快就消散无踪,而一路行来因为安神曲而造成的魂魄无力症状,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甚至我现在身体和魂魄状况比先前还要好不知道多少。
“这玩意的肉身最补,而这种心核能增强魂魄的品种更是少见!要知道咱们现在的状态,只有魂魄的好处才是实在的, 要不是这家伙的心核经不起再次摧残,只怕我眼下也要来一口了!”
仿佛听懂了楚方的话,这白色的肉团居然还瑟瑟发抖了两下。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我是受了这玩意的影响,才跑到的这鬼地方?”
“那你以为呢?”楚方翻了个白眼,“这玩意棘手的很,要不是你误打误撞的重创了它,我想把你救出来也要费上一番手脚,你看看现在的天色!”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居然东方已经现了鱼肚白,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快一夜,我到底在这玩意里面挣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