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看身后是什么东西了,我的右手从后背猛的把匕首就拔了出来,不管是人是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货色,捅他娘的就对了!
扑哧一声,锋锐细长的匕首一下子整个贯了进去,那手感就好像扎到了一块烂肉里,不过搂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力量立时放松,脑后也传来了一声尖嚎。
还想跑?给我留这儿吧!一捅二拧三拖,我猛的一缩脖子,整个人就从这手臂里钻了出来,手上却没松劲儿,顺着身后这货的肚子哗啦给他来了个大开膛,然后一个骨碌就退回了唐胖子身边,可恨的是这胖货居然还往外推我。
“远点,远点!这味儿这呛人!”没工夫理他,我连忙顺着光线的光望去,就看见一个古里古怪的玩意在那边抱着肚子惨嚎。
这玩意看起来诡异极了,全身通红一片,仿佛被扒了皮的蛤蟆一样,全身的筋脉肌腱都清晰可见,只剩下两个毛茸茸上面带着锋利指甲的爪子,爪子上还扣着一只火把杆子。
“我靠,这又是什么玩意?扒皮怪?刚才咱们干掉的不会是他的皮吧?不是说嗔暝得把人折磨死才能做出来么?这又是啥玩意?咱们刚才杀了一挥,这次再杀一回?”一想到刚才差点被这玩意把心都挖出来,我心里这个后怕。
要不是距离太短无法拿出法剑,我顺势抽出了匕首的话,只怕法剑还真不一定能制服这玩意。
“看走眼了!”唐胖子警惕的盯着面前不住嚎叫的怪东西,撇撇嘴示意白奎上去干掉他,“刚才那玩意不是嗔暝,只不过是皮子上画了同样的符咒,原来不过是一个尸殍,不过看起来这玩意貌似也不完整,不然的话刚才你哪有那么容易跑回来?”
这话说的我直翻白眼,这家伙是多么希望我被这东西干掉?
听到唐胖子的话,我心里终于明白这玩意是啥了,眼看白奎扑出去,我也连忙冲了上去,一前一后拿着匕首对这玩意乱捅。
说起来这尸殍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玩意,只不过稍稍稀少了一点,主要是这东西的成因比较古怪。
说起来,这东西算是冻死鬼的一个分支。有人或许知道,人如果冻死的话,在死的最后一刻会发生幻觉,把衣服全都扒下来,赤身裸体而死。
所以说,一旦在大冬天看到冻僵的人,如果当时穿着衣服还有救,要是已经脱光了,那就是没救了。
而这尸殍就是将要冻死的人,落到温暖的火堆或者是温泉里,全身皮肤骤冷骤热之下,整个全都脱开,皮肉分离满怀极大怨气而死的鬼魅。
也正是因为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这东西才会十分的少见。
一般来说,只有在酷寒的东北,还有高原地带才会出现这样的冻死鬼,旧年月里尤其是在有温泉的地方经常会出现一些扒皮人的传说,就是指的这些尸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