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林青薇看了看手臂上的擦伤,红肿一片。她想起平时这冷宫里并无人打理墙角杂草什么的,一些平时最常见的草也有一定消肿止痛的功效。于是她便出了独苑,专往那杂草丛生的角落里钻。
她正蹲在墙角,这时有两个自说自话的女人从旁边经过,并没有发现是她,正道:“听说那小野种今儿救了新来的那个小dàng fù ,现在正被打得惨。”
林青薇眉角一跳,扭过头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
另一个人道:“打死她活该,本来就是个野种,净干些吃里扒外的事情!”
林青薇丢下手中的一把药草,起身就紧步跟上。在走过一处廊角时,正见前方不远处围着里三重外三重的人,从她们口中溢出难听的谩骂,她们围着的中间,有一个女人正使劲打趴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那个小孩。
那个女人胸前绷带吊着一只手,正是被上午林青薇扭坏的,另一手拿着藤条狠狠地打。
没有一个人站出去劝阻,她们看向那个小孩的眼神里,除了冷漠和厌恶,没有一丝丝的怜悯和同情。
林青薇忽然觉得,有些人,你对她示弱是远远不够的。这次示弱逃过一回,下次再被撞上,她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你。
所以遇到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需要比她们下手更狠。
林青薇走过廊角,随手操起角落里斜倚着的一根棍棒,握在手心里,一步步走过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浑然不像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那眼神凛冽,冻人三尺,仿佛谁若敢上前一步,她遇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