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宫女能让阅人无数的皇帝如此厚待?众人心中都有些好奇,纷纷打着各种借口到启祥宫参观,每个人见了新常在后面色都有些诡异,有人暗自生气,觉得荣妃太会钻营,有的暗自等待,等着看以后的好戏,也有人对荣妃表示不屑,为争宠简直没有节操没有底线了,连寻摸替身的事都能做,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宜妃好奇心比较重,早早去围观了新人,出来后啐了荣妃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苏兰芷说,想了半晌还是不能装没事人,和敏妃一起到景仁宫走了一趟,含糊的把新人的事跟苏兰芷说了,两人都怕苏兰芷生气,要知道,宫里的女人过了二十五都算是昨日黄花了,哪怕苏兰芷圣宠不衰,知道有个极像自己的花骨朵得了皇帝青眼,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吧?何况苏兰芷已经四十好几,保养得再好也比不得人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娇嫩。
宜妃和敏妃心里对荣妃极为不屑,虽然没有明着说,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就怕苏兰芷听了生气,谁知人家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管他什么样的人,只要皇上喜欢,咱们又能说什么?不喜欢她们少见两次便是,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天天盼着我的茉雅奇赶快进京,谁耐烦理会她们?你们也不必在意的。”
宜妃和敏妃两人都无语,不知道苏兰芷是强颜欢笑还是真不在意,不过看她的神色,更像后者些,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她们还能说什么?
“今年荣宪要进京恭贺圣上万寿么?我记得她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赶这么远的路能受得了吗?”宜妃听到苏兰芷说盼着茉雅奇进京,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苏兰芷说:“她来信说前年没能来,去年圣驾南巡,她又不曾进京,已经两年没见我们,心里实在想念,而且她身子极好,早几日从蒙古出发,路上走慢些便是,我收到信时她已经走到半道了,我能怎么着?不过她从小身子骨就结实,又生过两个孩子,只要路上经心些,料想也不妨事……不过这丫头如此胆大,等她进京,我非好好数落她不可……”
敏妃笑道:“姐姐别逞口舌之快,现在说的狠,等荣宪回京,你哪里舍得说她一句半句?”
苏兰芷一愣,也笑了:“这倒是,想到她做事莽撞,我就恨的牙根痒痒,等真见了她,大概就只剩心疼了,这做父母的待儿女,真真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他们却只是嫌父母絮叨,一点儿不体谅父母的心,偏这父母大多是痴心人,不管他们领不领情,只凭自己的心罢了!”
宜妃和敏妃都笑道:“可不是这个理儿,真真说到我心坎上了!”
这女人呀,凡是成了亲有了孩子,最爱谈论的话题就是自己家孩子,有句话说的好么,老婆是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家的好,哪怕这个儿子再赖再孬,在自己父母眼里,大概也是心头宝。
对于荣妃身边那个和自己相像的宫女成了常在一事,虽然苏兰芷在宜妃和敏妃面前表现的云淡风轻,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其实她心里也堵得慌,明明跟皇帝提过这么个人,当时看皇帝的表现,也不像要抬举她的样子,怎么才过了不到一个月,这人就成了黄海堤新宠?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皇帝这是要移情?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不过这种不舒服却不能拿出来说,这种事,从来都是越在意说的人越多,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话题,尤其是以她如今的地位,跟一个小常在争宠,那绝对是跌份的事,想到有气不能出,苏兰芷越发憋屈,心里暗恨荣妃的同时,对皇帝也不满起来。
还是那句话,你不让我痛快,那我自然也要给你添点堵,你能找一个像我的膈应我,那别怪我也弄个人来膈应你!
苏兰芷一发狠,胤祉就得了个名叫月莲的美人,这个美人没别的好处,就是跟他那早逝的初恋喜塔腊格格长的及其相像,连性格都有七分相似,行动如弱柳扶风,最爱的就是对月吟诗迎风落泪,活脱脱一个病西施,胤祉自得了这么个美人,他那一院子“红颜”都成了马棚风,统统被他甩在一边,便是三福晋,除了初一十五能摸到胤祉的人影,其余那些天也见不着人。
三福晋刚生下长女才满月几天,家里就来了这个么狐狸精,迷得自家爷晕头转向是非不分,凡是有人敢说那月莲的不是,无一不被胤祉斥责,连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侧福晋都被禁了足,这么一来,别人再没人敢轻捻虎须,只是对月莲的不满越来越重,最后原本不合的几人竟为了对付月莲而暂时联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