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大实话。
那场纷争之后,帝都的实力在悄悄恢复,几日之内与昌平旗鼓相当,渐渐反超;大宇不知不觉中做大,小的势力纷纷投怀送抱,如今之势,已是大宇独大,众帮派仰止的局面,邬振国自然清楚这一点。
且不说势力格局的变化,单说那场纷争,如果趁此机会让昌平覆灭,不是没有可能,而是自自然然的事,顺理成章。邬振国每每想到这一点,无不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昌平一朝覆灭,不要说邬振国自身难辞其咎从此消失,就是追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不知道要流落何处呢?。
这其间,一定是玉儿和士心把持着局面,让昌平存活下来。帝都和昌平已成水火不容之势,樊娟断没有让自己存在的怜悯,那么汪文清那里呢?邬振国非常清楚,依着汪文清那表面随和实则阴狠的做派,巴不得昌平从此消失,自己独霸一方,再无绊脚之石呢。
那么邬振国该千恩万谢的自然是如今主持大宇之计的玉儿和士心,是他俩让昌平存活了下来,不至于全军覆没。邬振国深信不疑,玉儿和士心一手导演了那场纷争,他们对帝都有恩,樊娟自然听命于此二人,这样的结局之下能让昌平继续存在,足见其勇略胆识,邬振国的感激从心底而起。
邬振国握着志豪和柔玉的手,感激的话出口,一脸真诚中带着沧桑,显然这段时间昌平的日子并不好过,这让志豪心头隐隐升起恻隐,是不是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呢?。
短暂的沉默,志豪道,“邬先生,您是前辈,我和玉儿有不周不全的地方,还望邬先生不要见怪,多多教诲才是。”
“教诲,谈何教诲啊。”邬振国自嘲一笑,“二位虽然年纪轻轻,论才能论胆识论气量,邬某虚长这么多岁,自愧不如啊,再说教诲的话,真是让邬某羞愧。”
“邬先生以诚相待,在下也不能隐瞒。”志豪的话同样带着真诚,“我们兄妹二人初来乍到,汪先生将大宇交给我们,我们首先为大宇的发展着想,再者我们还需要扬威立信。”
邬振国点点头,略作沉吟,“二位的做法,邬某理解,同时也是敬佩的,如果换了其他人的话,可能会是不同的结果,邬某感谢。”
“邬先生,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柔玉盈盈一笑,“有得罪邬先生的地方,还望邬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晚辈计较。”
“玉儿,岂敢岂敢。”邬振国冲柔玉拱了下手,真是实力是权是理啊,柔玉小脸微微一红。
“邬先生,我有个想法,忙过这段时间,邬先生主持一次例会……”志豪正要说下去,被邬振国打断,“还是由玉儿来主持吧,邬某现在还能主持什么仲裁例会呢?”
“不,还是由邬先生主持的好,玉儿年纪过小,恐不能服众。”志豪带着谦恭的坚持。
“如果说玉儿不能服众,还有谁能服众呢?”邬振国淡淡笑道,“如果有人不服的话,邬某第一个站出来拥戴。玉儿就别谦虚了,今后例会的主持,非玉儿莫属。”
“不管谁来主持,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要重树和气生财共谋发展的理念。”柔玉笑盈盈道,“到时候,还得邬先生多多出面支持呢。”
“一定,一定。”邬振国点头。
志豪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柔玉微微一笑,“玉儿,这些天你和李总正筹划着一个开发项目,地址已经选好,资金已经投入,是不是该破土动工了?”
柔玉会意一笑,“是啊,正联系建筑方呢,需要开个招标会。”
“联系什么啊,邬先生是建筑业的泰山北斗,这个城市里,还有谁能比邬先生更让玉儿总经理放心的呢?现成的合作伙伴就在你面前,你的难题不是解决了吗?”志豪笑了笑,“这件事有邬先生帮忙,保质保量。”
“是我的疏忽。”柔玉盈盈笑道,“玉儿是这样想的,邬先生是前辈,恳请邬先生出面,担心邬先生不给玉儿面子呢?现在不担心了,邬先生不会不帮玉儿这个忙吧?”
“说哪里的话,二位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邬振国点头道。
回家的路上,志豪悄悄问柔玉,“邬振国还忌恨你我吗?”
柔玉点头一笑,“应该不会了吧,我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