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冷眼扫视一圈,碰倒了杯子,这个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今天是孙阳的大喜日子没人会真当回事,就是母亲不小心,孙阳不说那句话,孙天感觉自己认个罚,自罚一杯祝贺一下,说些吉利话,还是很容易就解决的问题。
现在,孙阳既然较真起来,那就不好玩了,有故意刁难的意思,他以前和孙天是在同一所高中上学,孙天是考进去的重点生,孙阳却是老爸出钱买进去,两人相差也就一岁,在家族中,自然会有人讨论两人的优劣,以前就让他很不爽孙天的能力,更不爽亲戚朋友都拿他和孙天比较,现在,一朝得势,自然要耍耍威风。
反正孙天家现在落魄势弱,也不在乎得罪一个穷亲戚,得罪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孙阳这么认为,才会因为孙母碰倒被子,有了契机说出那句话,摆摆脸色架子。
“过不过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孙天表哥既然风尘仆仆从南广市赶回来,也算是给我面子,只是,什么自家人的说法,这个就有待斟酌一番。”孙阳平时作为销售部的经理,见的人,经历的事情自然也多,此时对孙天的调侃,他也是毫不客气,本来就有意刁难,怎么会错过机会,继续说道:“岳母是我老婆的母亲,自然是一家人,至于表哥,那是有些远了。”
“呵呵!说得好,有了老婆忘了娘,当真是一个好儿子。”孙天似笑非笑的望着孙阳的母亲,话里的意思好想告诉她,孙阳既然敢这么说,以后可以预见,他根本就是一个怕老婆的主,那么,他母亲就不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婆媳之间很难合得来,以后说道什么孝顺,那就有些笑话了,连从小一起的亲戚都不认得人,这人品就不行。
孙阳脸色更是难看,没想到被孙天这么一个胡搅蛮缠,差点有后院失火的危机,婆媳之间,岳父母和亲父母之间,这些关系本来就让人纠结,现在被孙天一挑拨,如果处理的不好,那以后家宅不宁可以预见,“我家的事情,要你一个外人多言,我以后必定会好好孝顺父母,对老婆疼爱有加,就是不像你,去了南广市还想着闯荡一番事业,没钱没人没势力,当真是一个笑话。”一年多来的销售经历,让孙阳脸皮变得有些厚实起来,此时是好话说尽。
“孙天,今天是阳儿的大喜日子,兄弟一场,事情就算了吧。”孙阳母亲出来打圆场,虽然她表情之中也没怎么把孙天当回事,可以,今天是儿子的好日子,不能够破坏。
“我在南广混的还算可以,再浮云区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这次混来除了祝贺孙阳表弟你大喜之外,也存了接父母去南广去享享清福的想法。”孙天也不生气,怎么说也是表亲戚,孙家也要脸面,表现的很淡然,随后拿起一杯酒说道:“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大喜日子,刚刚的不快,我看就算了,我喝一杯,就当了结了。”闹得太僵,他知道以母亲的淳朴性格,可能会责备自己,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揭过去就算了,怎么说都是亲戚。
“哈哈!南广市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当真笑话。”孙阳这次声音就有些大了,他老婆都拉不住,说起话来更是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说道:“你们在江夏市的房子,也只是前两年才买的二手房,也才两房一厅六七十平米,这里的房价相比南广的房价,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孙天表哥,这牛吹大了吧!”奚落起孙天来不留情面,以一个还在实习初出茅庐的少年来说,怎么可能买得起房子,特别还是在南广这种一线城市,当真是笑话。
既然给脸不要脸,是要撕破脸皮,孙天也无所谓,他家不靠着对方什么,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机遇,绝对不会求到对方什么,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孙阳表弟是有些不欢迎我家。既然你的婚宴不欢迎我们一家子,打脸啪啪响,亲戚一场在外人面前丢自家的脸,这可不好。”
“我也不是会吹牛的人,事实胜于雄辩,以后来了南广,我会好好招待你一番。你不仁我却不想不义,堂叔堂婶,别的多说嚼舌根子给外人看没意思,那我就先走了,爸妈,我们走!”孙天扶起母亲,拉着父亲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