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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布英的军阶是很高,乃上将军,爵位也很高,乃侯爵位,可他毕竟是臣,是奴才,而自己是王族,是主子,他竟敢如此当面嘲讽,显然已到了目中无人敢以下犯上的地步。
“任将军都看到了吧,也都听到了吧,香妹一系的党羽当着本公子的面都能这般飞扬跋扈,完全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对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殷亭狠声说道。
“没错!不久前,香妹于任将军的管辖之内遇刺,任将军以为香妹真的那么大度,毫不记恨任将军吗?她真的那么心胸坦荡,毫不怀疑任将军吗?香妹刚刚遇刺,任将军的家人便被歹人绑架,事情也太巧了吧!”殷渊别有深意地提醒道。
现在,任天行的心里可谓是乱成一团糟,炎国的局势复杂,他所怀疑的对象也太多了,毫无头绪可言。
殷亭和殷渊的话固然有道理,难道,他二人就不值得怀疑吗?在自己的地面上公然行刺殷香,除了他俩,还有谁敢这么做?
见他沉默未语,殷亭幽幽说道:“本公子猜测,此事十之**与香妹有关联,任将军现在可不能再忍让了,只是以任将军的实力想与香妹一系硬碰硬,那无疑是蚍蜉撼树,所以,任将军现在当与本公子联合一处,也只有这样方能与香妹一较长短,本公子也可以向你保证,会动用一切可动用之势力,势必帮任将军查出家人的下落,确保任将军的家人性命无虞。”
任天行苦笑,说来说去,还是要拉自己入伙。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各方之所以竞相拉拢自己,看不上的并非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自己手里那三个军团的军权罢了,这次家人被劫。其根源也正在于此。
任天行最终还是婉言拒绝了殷亭和殷渊的拉拢,这也让殷亭和殷渊二人大失所望。
走出王宫,两人各回府邸之前,殷渊突然停住脚步,含笑看着殷亭,说道:“大王兄当真以为是香妹绑架的任天行家人?”
殷亭一怔,对上殷渊的目光。反问道:“不然呢?”
殷渊慢悠悠地说道:“我感觉,以香妹平日的为人未必会做出这种事。”
殷亭乐了。笑问道:“如果不是香妹,又会是谁呢?”
殷渊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沉吟了一会,他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地说道:“不会是大王兄你做的吧?不然,大王兄刚才又怎会在任天行面前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找到他的家人呢?”
殷亭愣了愣,随即仰面而笑,说道:“一时的安抚之词。渊弟也能当真?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渊弟倒很有可能是谋划此事的人。”
“哦?”
“渊弟暗中培养的亲信众多,其死士就算没有上万,也有千人之多吧,而且据我所知,渊弟在中尉府内也是有内应的,要弄到中尉府的军备、封条。亦非难事。”
殷渊眨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向殷亭拱手说道:“大王兄,你我二人就不要再互相猜忌了,现在,我们当精诚合作才是。”
“渊弟所言有理。”殷亭和殷渊两人各怀鬼胎。又东拉西扯一番,而后方各自回府。
表面上看,殷亭和殷渊似乎已联合到一处,而实际上,两人也是谁都不信任谁,各有各的打算。他二人皆有谋取王位之意,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信任对方呢?
且说任天行。别过殷亭和殷渊后,立刻调集兵马,先是对朝中官员的府邸进行全面搜查。
在朝堂上大臣们都已同意接受任天行的搜查,现在任天行麾下的军兵大张旗鼓的到访,他们自然也无法站出来阻挠。
只不过搜查的结果令任天行很失望,各路人马传回来的消息基本一致,毫无线索,根本没发现他家人的踪迹,而后,任天行又亲自带人去搜查各处的公子府和公主府。
他首先去搜查的就是殷香的公主府。
现在在朝中势力最大的党派就是殷香这一系,任天行最想先排除掉的人也正是殷香。
当任天行带人来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的院门全部打开,摆出一副任君搜查的架势。
另有侍卫头领等在门外,见到任天行后,快步走上前去,拱手施礼,说道:“任将军,公主已在大堂内等候多时了。”
任天行点点头,回头对手下的部将们说道:“搜查时小心一点,不可损坏公主府的一草一木,更不可惊扰到公主府内的人。”
“末将遵命!”众部将们齐齐插手应是。
交代完,任天行跟随侍卫头领走进公主府,直奔大堂而去。
殷香确实已等候他多时了,见到任天行从外面走进来,她笑盈盈地说道:“本宫以为任将军会第一个来查本宫的公主府呢。”
任天行面色一正,躬身施礼,说道:“末将惶恐,今日如有惊扰公主之处,还望公主多多见凉。”
“任将军不必客气,说起来你也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任将军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也理应相助才是。”殷香含笑摆摆手,说道:“任将军请坐吧!”
“多谢公主殿下。”任天行再次施了礼,而后在一旁跪坐下来。很快,有仆人端送上来茶水和糕点、水果,一一摆放在他面前。
殷香轻描淡写地问道:“听说,任将军先去搜查了大臣们的官邸?”
“正是。”
“结果如何?”
任天行微微摇了下头,低声说道:“毫无发现!”
殷香并不意外,如果有发现的话,任天行也就不会到她这来了,她轻描淡写地慢悠悠道:“情理之中,这么大的事情,绝非朝中大臣们的能力所能办到的。”
任天行心中一动,疑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殷香幽幽说道:“本宫想,最先拉拢任将军的人,应该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任天行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显然是在暗指殷亭和殷渊。有意思的是,殷亭、殷渊在他面前也同样说殷香最值得怀疑。
没等他接话,殷香已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两位王兄一定会对任将军说本宫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不过,本宫可以坦诚地告诉任将军,要成大事。本宫不屑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即便没有得到任将军相助。本宫对王位也是势在必得,无人能够阻止!”说话时,殷香两眼射出晶亮的光彩,下巴微微扬起,神采飞扬,锐气流露,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这般盛气凌人的殷香也是任天行许久没见过的,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公主,而是大王。
他神智一凛,下意识地挺直身躯,垂首说道:“是!末将明白。”
“任将军明白就好。”殷香脸上的锐气消失,又露出柔和的笑容,淡然说道:“本宫只是担心任将军会受奸人的挑拨,做出不理智之事。”
“多谢公主挂念。末将心中自有分寸。”任天行正色说道。
“恩!”殷香点点头,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像这样搜查下去,根本不会有结果……”
她话音刚落,一名任天行的部将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先是向殷香插手施礼,而后来到任天行近前。低声说道:“将军,公主府的前庭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
任天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留痕迹地向外挥下手,那名部将施礼而退。
等部将离开后,任天行不解地看向殷香,疑问道:“不知公主此话怎讲?”
殷香一笑。说道:“如果指使歹徒的那个人是本宫,你以为本宫会笨到把你的家人藏在自己府内吗?”
任天行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眼珠连转,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昭阳城内能搜查的地方都已经搜查过了,末将并未发现家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