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不解,李鹏傲然说道:“金人刚刚设计杀掉高将军,现在正洋洋自得,不可一世,金营亦是疏于防备,我军今夜偷袭,必能一击成功!”
刘仁不知道他这个结论是从哪得出来的,忍不住问道:“李将军如何知道金营疏于防范的?”
李鹏一笑,傲然说道:“本将自有眼线安『插』于城外。”
他这么说,刘仁也无法反驳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贸然出城,甚是不妥。他正『色』说道:“李将军,末将觉得此事还是应先禀报大王,等大王定夺之后再……”
未等他说完,李鹏已挥断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耽误了战机,谁来负责?你速速让开,等我军大破金营时,少不了你那份的军功。”
“可是……”
“少罗嗦,这是命令!”说话之时,李鹏已抬起手来,握住腰间的佩剑。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鹏只比刘仁大半级,但却足够把他压的死死的了。
刘仁在李鹏的怒视下,只得无奈的退向一旁。
见他让开,李鹏抬起头来,对头顶上方城门楼里的木军大声喊道:“开城门!”
随着他一声令下,千斤闸启动,城门打开,吊桥缓缓放下,以崔沛和张旋为首的三千木军默不做声地出了襄阳城,借着夜幕的掩护,快速地向金营方向而去,很快,人们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们前脚刚走,刘仁就迫不及待的下令,快拉吊桥,关闭城门。
李鹏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背着手,顺着台阶走回到城头上。
刘仁沉思片刻,快步追上前去,跟在李鹏的身后,也上到城头。
李鹏一手扶着箭垛,一边眺望城外,头也不回地说道:“刘将军,本将若未记错的话,今夜好像不是你值班?”
通过李鹏说话时的语气,刘仁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大敌当前,末将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不等他说完,李鹏阴阳怪气地打断道:“刘将军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忠良啊!不过,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该养足精神的时候就得养足精神,不然等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使不上力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褒还是贬,刘仁暗暗苦笑,说道:“多谢将军教诲,末将记住了。”话是这样说的,可刘仁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且说崔沛、张旋,他二人带着三千木兵悄悄出了襄阳,一路向金营的后侧绕,一边走二人也在一边张望,巡视金营内的动静。
金营里静悄悄的,声息皆无,也没有灯光,好像是一座无人的空营。
表面上看,金营似乎真的疏于防范,但是崔沛和张旋心中有数,现在金营里的金军可能一个睡觉的都没有,都在瞪大眼睛等着杀进城去呢!
正如李鹏所说,在金营侧后方两里外的地方,有片林地,并不是很大,但藏匿个三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要处理掉这三千木军并不用这么麻烦,李鹏完全可以让崔沛和张旋把他们统统领进金营里,让里面的金军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但是李鹏是背叛刘基,而非背叛木国,他也看重木军士卒的『性』命,并不希望他们死于非命。
出于这点考虑,他才把他们安置在树林里,躲避战祸。
在树林中,把下面的士卒都安顿好,随后崔沛、张旋叫来三名千夫长,先说明自己要暂时离开,并令三人看好下面的士卒,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混『乱』或者战斗,只要他二人没回来,他们统统不许出林子。
三名千夫长边听边点头,等他俩交代完,三人都愣住了,此行不是要偷袭金营吗?怎么变成在林中隐藏了?
一名千夫长不解地问道:“两位将军,难道……我们不偷袭金营了?”
猪头啊!三千人,怎么偷袭金营?崔沛、张旋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道:“金营气氛诡异,我二人先去探明情况,回来后再做决定!”
“哦!”三名千夫长连连点头,心中还在暗赞崔沛和张旋这两位将军的为人真是不错,行事谨慎,不会拿下面兄弟们的『性』命轻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