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开口的是令狐皋,他拱手说道:“多谢大王抬爱,但投军之事,恕小人无法从命。”
林浩天很好奇令狐皋为何对投军如何排斥,他问道:“你的理由。”
令狐皋正『色』道:“小人现在是家中独子,父母又年事已高,小人不敢远离父母左右,小人之上本还有两位兄长,但已于三年前双双阵亡于战场之上,令狐家已报尽国恩,所以小人想留在家中,孝敬二老。”
“原来是这样!”林浩天听后,心有感触,扬起头来,长叹一声,说道:“君主无能,害死将帅;将帅无能,白骨成堆,和你遭遇相同的金国儿郎又不知有多少呢!本帅倒是觉得你更应该报国从军,竭尽自己所能,不让此等惨剧再次发生。”
见令狐皋要说话,林浩天摆摆手,含笑说道:“本帅并不勉强你,是去是留,也全凭你自己的意愿。”说完话,他目光一转,又看向张顺,笑问道:“张顺,你也不愿投军?”
张顺急忙拱手答道:“小人学识尚浅,能力不足,怕在军中任职会害死军中弟兄。”
林浩天暗暗点头,张顺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说道:“本帅有一事不解,不知你能否告之。”
“啊,大人客气了,大人有话请讲,小人知无不言。”
“这两天的比武,你都未使出全力吧?”林浩天正『色』问道。
一旁的刘宪和房峰闻言顿是一惊,在他俩看来,他们四人中最弱的就属张顺,两场获胜全凭运气,从没想过他是故意隐藏实力。
张顺先是一愣,随后欠身说道:“大人英明,小人确实未在两场比武中使出全力。”
想不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林浩天乐了,问道:“这是为何?”
“小人并非故意藏拙,而是在趁机磨练。”张顺正『色』的解释道:“小人虽然自幼修炼冥武,但从未与旁人交过手,更没有与敌对战的经验,所以趁着这两场比武的机会,小人想多增长一些实战的经验和技巧,说不定还有机会留到最后,摘夺桂冠。”
“哈哈”林浩天仰面而笑,暗道一声聪明,如果真如张顺所说,他没有对敌的经验也不懂对敌的技巧,那么先找些实力较弱的对手做磨练是最佳的选择,而且在接下来的比武中,他的对手会越来越强,这也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林浩天赞道:“机智、聪颖,深知自己之所长、自己之所短,不在乎旁人的猜忌和藐视,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张顺,你很适合在军中为将,留下来吧!”
他的夸赞无疑给了张顺很大的信心,也让他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跪地叩首,说道:“小人多谢大人隆恩!”
“起来吧!”林浩天喜形于『色』,含笑挥了挥手,以张顺的冥武和头脑,不仅是员猛将,也是员智将,目前金军当中最缺少的就是像他这样文武双全的将领,能把张顺收如己用,林浩天自然很高兴。
随后,他又看向刘宪和房峰二人,询问他俩是否已愿留在军中。
刘、房二人皆无异议,离座叩首施礼,向林浩天谢恩。
四个人,除了令狐皋之外,全部表示愿意留在军中,向林浩天效忠,为国家效力。
林浩天的心情显得格外的好,宴会上,他连连向众人敬酒,并一再表示‘既入金军,便为兄弟,以后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看他如此平易近人,四人也渐渐的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拘谨,放开酒量,与唐寅对饮。
一场宴会下来,四人又对林浩天的印象改观了许多,感觉他没有一丁点统帅的架子,而且还和平民身份的他们称兄道弟,这一点恐怕连军中的其他低级将领都做不到。
他们哪里知道,林浩天向来的亲军的,重武轻文,也只有在军中将士们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最仁慈、最和善的那一面。
第二天,比武继续。
这回的对阵是令狐皋和房峰,张顺和刘宪。
今天的比武,林浩天也有亲自前来观战,也是想对他们四人的实力做进一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