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那名大汉咧开大嘴险些哭出来,他颤声说道:“将军,敌众我寡,兄弟都战死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啊!”张不凡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怪叫出声,两千精骑兵,竟然只剩下一百余人?张不凡剑眉竖立,虎目圆睁,此时再看他的眼睛感觉他此时象是要吃人似的。
“将军快撤吧,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见周围云集的木兵越来越多,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那大汉对左右的金兵急道:“你们掩护将军撤退,我等为将军断后!”
说完话,他举起战刀,带着二十余名金军迎向冲杀过来的木军。
这名大汉是随张不凡同来的两名千夫长之一,身手也是异常骁勇,与木军战到一起,战刀抡开,连续劈倒数名木兵。
只是填补上阵的木兵比他砍倒的要多得多,只眨眼工夫,场上已不见千夫长和二十多名金军的身影,举目望去,眼中全是木兵,偶尔能听到人群中传出嘶杀和惨叫。
眼睁睁看着麾下兄弟为了掩护自己撤退而陷入重围,张不凡哪能受得了?他怒吼着,提枪准备上去接应,这时,周围的金兵齐齐把他拉住,人们带着哭腔叫道:“将军快撤吧,不要让千夫长白白牺牲啊将军!”
“唉!”张不凡瞧瞧周围的数十名金军,人们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现在他就是这数十名金军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张不凡仰天长叹,狠狠跺了跺脚,喝道:“撤!”
终于听到张不凡说出撤这个字,人们如释重负,跟随张不凡,向回突围。
但他们再想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一路上,木兵源源不断的迎面而来,更要命的时,街道两旁的房顶上还埋伏有无数的木箭手,时不时的『射』出冷箭,张不凡的身边也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他们仅仅是突杀过一条街,数十人就变成了三十来人,除了张不凡外,几乎个个带伤,个个都像血人似的。
这样盲目的突围,非但冲不出去,己方的兄弟反倒会被对方一各个的杀掉,张不凡心思转了转,对周围的风军喝道:“走小巷、胡同!”
大街上的木军太多,而且空间宽敞,适合敌人合围,更重要的是暗中的箭手威胁太大,不如躲入小巷胡同里,这样最多就是两面受敌,也不用再担心敌人的冷箭。
张不凡率先跑进街旁的一条小巷,仅存在三十多名金军在后面紧紧跟随。
现在,张不凡是有绝不走大路,专门挑小胡同钻,他七扭八绕,最后连他自己都跑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在他的办法确实有效,在小胡同还真没碰到木兵堵截。
走到一处相对僻静处,听喊杀声都在相对较远的地方,张不凡慢慢停下脚步,靠着胡同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已经足足恶战了四个时辰,如果换成旁人,别说打仗,即便是坐在原地不动连续不断的释放冥武也未必能持续这么久,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让人佩服张不凡冥气之深厚,直到现在竟然还能坚持。
张不凡尚且累的喘息不断,下面那三十多名金军士卒也就可想而知了,人们已然站立不住,透支严重的身体纷纷瘫倒在地上,看上去他们好像连喘粗气的力气都没有,一各个气弱如丝。
正在他们停下来才稍微缓口气的时候,突然,众人前方不远处的一扇小木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破衣篓叟的老者,与众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见到有个老头走出来,靠墙而站的张不凡立刻戒备十足的挺直身躯,手中的银枪也随之抬了起来。
他在心里已经默默盘算好了,如果老头子要大喊大叫,他会在第一时间将其刺死。
可还没等张不凡和麾下的士卒们说话,那名老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是……是金军弟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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