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齐云琛闻言之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有救吗?齐云琛,你说啊!”
她又追问了一次。
齐云琛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液体被人体吸收只要几秒钟的时间,更何况有酒性的作用,血液循环更快,吸收更快。去医院也没有用了。”
“那,有解药吗?”
“当时我给你药的时候,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此药是刚研发出来的新品种,无解!让你考虑清楚再用的。”
花诗雨感觉到心里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根。
她现在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到底是怎么恨他的了。
仿佛所有的恨,都在他喝下那一杯毒酒之后烟消云消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找都找不到了。
“那么,他现在就会死吗?”
“诗雨,你听我说!你用了双倍的剂量,他必死无疑。不过这药是慢性的,不会马上发作。所以,这也是给了你一个充分逃跑的时候。要知道,他要是死了,宫家的人,江家的人都不会放过你。还有香港的警察,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最好马上离开他,带着甜馨逃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你的地方,好好地藏起来。”
花诗雨的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手机通话中断了。
她双手捧着脸,无力地跌坐下来。
外面的暴雨仿佛依旧,她仿佛一片被从枝头被暴雨冲涮下来的花瓣。
身不由己地在旋涡地打着转,没有方向,一片迷茫。
“轰隆!”
一道惊雷从头顶上炸开。
电灯闪烁了几下,突然就熄灭了。
整个卧室里陷于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她怕很黑,这是她在那漫长的四年里,被吓得出来的心理阴影,一直不得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