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来到陈瑶家,进了门只见她正在收拾东西。叶雯雯惊呼道:“陈瑶,你真打算要走吗?”
陈瑶看到是叶雯雯,看了看我,勉强一笑道:“嗯,我也想家了。”
叶雯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臂道:“不行,不能走。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当,听我的,留下来。你要不嫌弃的话搬到我那里去住,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陈瑶听着颇为感动,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道:“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其实没有这档子事我也打算离开的,只是加速了选择离开。我走后,请你们不要打扰他的生活,就当我从他的世界路过。”
叶雯雯听着极其难受,一脸凝重道:“你太善良了,都啥时候了还惦记他,他惦记过你吗,如果惦记,就不会狠心抛弃你……”
陈瑶依然面带微笑,道:“都过去的事了,就让他结束吧。”
我心里五味杂陈,悄悄溜出门外拨通了张小禾的电话,气呼呼地道:“你要是个男人的话,立马到永安村来。”说完,挂了电话。
约莫十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起身站在窗户前瞄了眼,看到张小禾衣衫不整站在雨中四处观望。我接起电话道:“往三点钟方向看。”
他看到了我,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奔过来。紧接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张小禾一个踉跄出现在门口,浑身早已湿透,雨水顺着脸颊衣角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朦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瑶,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伏地撕心裂肺地喊道:“陈瑶,我来晚了。”
陈瑶手中的东西滑落在地上,泪水哗哗地往下流。进而捂着嘴巴偏向一侧,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紧紧地揪着,感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该告诉他陈瑶的住处,甚至不应该在他大喜的日子道出埋藏多年的秘密。
张小禾足足爬了五分钟,然后缓缓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陈瑶身边蹲下,伸出手迟疑了许久,最终放到了肩膀上。泣不成声道:“瑶儿,我真的不知道你还在云阳,如果知道,绝对不会让你们居住在这种地方,更不会弃你远去。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
陈瑶一个反手打掉了他的手臂,站起来面目狰狞道:“你来干什么,今天不是你结婚吗,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
或许是陈瑶的吼声太大,惊动了正在熟睡的果果。她快速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看到这一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张小禾稚嫩地道:“不许你们欺负我妈妈。”
张小禾盯着果果目不转睛看,进而蹲在地上颤抖着手摸着小脸蛋道:“这是我女儿吗,是的,一定是。”说着,一把紧紧地搂入怀中。
叶雯雯试图上去阻止,被我拦了下来,使了个眼色,拉着她悄悄离开。走出门外道:“给他俩一点自由时间吧。”
叶雯雯愤愤不平道:“陈瑶绝对不能原谅他,这种渣男应该碎尸万段才对。”
我无奈苦笑道:“还是你们女人狠啊,我们男人顶多嘴上说说,这种违法的事咱不干。回去吧,让他们好好聊聊。”
“万一他欺负陈瑶怎么办?”
“可能吗,没看那男的的怂样,量他几个胆子。”
叶雯雯叹了口气道:“女人哪,真可怜。就是你们这些男的,处处留情,恨不得阉了才对。”
我菊花一紧,没有多言,拉着她回到了车上。我打算再观察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也好及时作出反应。
我和叶雯雯一句话不说,看着雨刷在前挡玻璃上快速游动。过了许久,她率先打破沉寂,道:“你说结局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