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果果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嘟着嘴道:“刚才那个阿姨是不是说你了?”
我发现果果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许多。摸摸头道:“没有的事,别瞎操心,刚才讲到那儿了,我们继续。”
还没讲了一篇,父亲打过来了。我起身来到门外接起来道:“怎样,训您了?”
“狗兔崽子,净给我找麻烦,刚才差点没把手机炸了。”
画面感太强,我哈哈大笑起来,道:“您应该高兴才对,这不说明冯姨在乎您嘛。要说我啊,您就从了吧。”
“瞎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在医院干什么?”
“冯姨和您说了?”
“少废话,老实交代。”
我和父亲的关系胜似朋友,几乎无话不谈,把实情告诉了他。他听后半天道:“也不怪你冯姨说你,这种事最好别管,何况是离异女人,别到时候帮忙不成惹一身骚。”
“知道了,就一天时间。”
“多留个心眼,别傻乎乎的。要是乔菲知道了能开心吗,女人嫉妒心很强的。”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您是说冯姨吧,哈哈。”
“少贫了,和你说件事,工作室可能要搬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惊呼道:“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父亲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昨天房东过来找我说要涨房租。我说才住进来几天啊就要涨,可他死活不讲理,涨就涨吧,结果从原来的20万直接涨到100万一年,这不是抢钱嘛,一条街上都没这么高的房租,怎么说都不管用,只能搬了。”
我狐疑道:“怎么能这样做呢,当初不是签订的合同吗?”
“是啊,人家说了,可以赔付我违约金。”
“那还有装潢费呢,投资了将近20万呢。”
“他也答应赔付一半,说到底,就是不让租了。”
我愈发觉得此事蹊跷,认真地道:“爸,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可能啊,我一普通老百姓得罪谁去啊。我猜测,可能是看到咱生意好,有些人眼红了。搬就搬吧,我今天去找找房子,行了,先挂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那里想了许久,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事和我有一定关系,难道是赵泽霖在背后搞鬼?不可太能啊,他一堂堂副董事长,用这种低能的伎俩对抗我?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如果真是他,必须反击。可转念一想,我拿什么和他反击。
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可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定要保持冷静。
我很想过去一探究竟,但这边又走不开……事情往一堆里凑。
回到病房,我无心再给果果讲故事,让她自己先看漫画,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胡思乱想。想了半天,拿起手机找到乔菲的号码拨了过去。
她很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主持人在讲话。她笑盈盈地道:“徐朗,你猜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