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像鸡。”左面的头说。
相看两不厌,因为都是鸡。
骄虫左面头对余生说:“这位公子,不,食神,大家都是神,给个面子,赏口鸡。”
余生不理他,顺手还兑现出一壶酒,自斟自饮,不时“啊”的发出享受的声音。
“我以为我兄弟已经够可恶了,想不到你更可恶。”右面的头说。
“他怎么可恶了?”余生问。
“因为我们是螯虫之神,所以熊妖之类妖怪在采集蜂蜜时,会向我们祭祀,以不被螯虫蜇死。”
向骄虫祭祀,一般用公鸡。
“这厮只吃公鸡头上的脑髓,用一茅草当吸管,等把公鸡吸到呆若木鸡时便停下,还赐予那公鸡诅咒,谁若杀了这只公鸡,会有厄运发生。”右面的头说。
于是,所有公鸡活下来,被祭祀的妖怪们带回了家。
但这鸡既不能吃,还是只傻鸡,别说繁衍子孙了,报鸣也不守时,常常三更半夜报鸣。
“为这,后来都没有妖怪向我们祭祀了。”右面的头吐槽说。
左面的头看他,“你确定不是你提出想吃人,然后妖怪们才不祭祀的?”
“更怪你!你让那些螯虫大肆繁衍,好让自己逞威风,让更多妖来祭祀,最后让整个拼逢山寸草不生。”右面头说。
平逢山寸草不生,自然也没妖怪再住那儿。
周围无一活物,那些聚集在周围的螯虫也不得不迁移。
然而别处山也有山神,骄虫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迁移走的。
以至于饿成了现在这模样。
“说一千,道一万,全怪你!”右面的头最后下结论。
“怪你!”
两个头又吵的不可开交,余生在旁边感叹,不愧是山神,饿成这样子了还有力气吵。
门外响起脚步声,“嗅,嗅”,似乎有个人在外面嗅什么。
余生正疑惑,门被推开,小白狐站在门口。
她的目光穿过骄虫,看见余生手里的盐焗鸡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居然偷次!”
她指着余生,十分愤怒,似乎余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儿还有一只”,余生指着骄虫旁边,一木头人还挂着一只盐焗鸡。
“哎”,小白狐愤怒的表情立刻换了。
她高高兴兴的跑到木头人旁边,跳起来去抓那只鸡。
木头人有点高,她根本碰不到。
这难不倒小白。
她从旁边推一把椅子,踩上去,抓住那只盐焗鸡,站着就啃起来。
骄虫左面的头说:“哎,小姑娘,这鸡是我的?”
小白狐又咬一口,朝着骄虫左面头津津有味的嚼着,“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这个”左面头略一沉吟,“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
“不能啊”,小白狐理所当然的又咬一口,“它都死了,还叫它,你是傻子吗?”
“我”
“哈哈,哈哈”,骄虫右面的头大笑起来,“你是傻子吗?”
“进了我的肚子,才是它灵魂最好的归宿”,小白狐坐在脚下椅子上,专心对付那只鸡。
相比于余生的吃相,小白狐的吃相可不雅。
她时不时“唔”的一声,埋首于鸡肚中大快朵颐。
她也不放过任何骨头,鸡翅之类,舔的干干净净才放手,还不忘吸吮下手指上的油。
左面的头已经很饿了,见到她这幅吃相,更受不了,“咕嘟”咽下口水。
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响起来。
接着,他双眼迷离,一双眼中只有鸡,别的全不存在了。
“哎,哎,你怎么了?”右面的头觉着他不对劲儿,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