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应故人之约,来取自己的药葫芦。”光头回忆说。
当时他很奇怪,因为他家里既没有道士的故人,也没有药葫芦。
但道士言之凿凿,“道士说药葫芦就挂在我们家,让我放他进去便可。”
光头纳闷,正好家里有不少仆人,不怕遇见歹人,于是把他放了进去。
道士走在前面,领着他们进了院子,一直走到待客厅的屋子,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进去后,“道士指着墙上一幅画,笑说,这不是我的葫芦?”光头说。
画上是有葫芦,但那只是一普通的画,画上有人背着一药葫芦在爬山、采药。
光头只是觉着它好看,才买回去挂上的。
听道士这么说,光头惊讶万分,又不解其意。
余生也听了一头雾水,画里的葫芦怎么取?
“正在我不懂时,道士手向画上一指,画里人居然活过来,把画里的药葫芦递给了道士。”
道士当时笑眯眯的接过去,打开药葫芦,从里面取出一枚红如血的药丸。
光头既惊讶,又佩服不已,只觉遇见仙人了。
他当时问道士,这药葫芦的药有何妙用?
道士说,半年之后,此地将有一场大瘟疫,他这药葫芦里的药是用来救人的。
“他叹口气,说可惜药不够,只能救一少部分人,其余的人只能自求多福。”光头说。
他当时一听,深怕自己是死去的大部分人,忙恳求道士卖给自己一些药。
“道士起初不同意,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说,看在药葫芦在你家的面子上,也罢,卖给你十枚。我也正好用卖药的钱再去制一些药,拯救苍生。”
光头掏干家底儿,付了一千贯,买了十枚,恭恭敬敬的送道士离开了。
“结果呢?”余生剥花生,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到现在还没发生瘟疫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看见没有,我都愁秃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余生说,“你怎么能盼着来瘟疫呢。”
光头苦笑,“我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我现在已经成全城笑柄了。”
他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所有的酸涩尽在酒中,“所以我跑出来经商了。”
说书人唏嘘,提笔把故事记下来。
余生倒是心里一动,说:“你给我形容一下这道士长什么样?”
这样的行事风格,余生总觉着这道士他见过。
等光头描述出来,余生一拍手,“就是他了,错不了。”
光头所说的道士,与前些日子为猪肉九算出命中有遗腹儿子的道士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光头看着余生。
“你说的道士在扬州呢,我抓起来了,有机会你去锦衣卫大牢里看看,至于钱,也不知道追不追的回来。”余生说。
“当真?”光头摸着脑门,决定到了扬州城,一定去看看。
他站起身,顺便抓了一把花生,“这玩意儿不错,余掌柜,卖不?”
“等明年,今年不成。”余生说。
光头记住,起身离开了。
余生回过头,对说书人说:“老贺,记着把我智斗道士也写进去。”
“得嘞”,头也不抬的老贺奋笔疾书。
余生站起来,很得意,现在自己也算是个传说了。
正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他念头里响起来: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成神之信徒,你有故事,我有酒。随即神技奖励化形现已发放,有效期十五天,已覆盖原有神技复制。”
余生一愣,化形是什么意思?
系统告诉余生,化形是把任何东西短暂的变成活物,听从自己指令。
余生了然,差不多与道士的撒豆成兵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