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刚下楼,白杯便围上来。
“掌柜的,我想好了,你就是让狗子把我吃了也成,反正我得死在你手里。”白杯说。
“嘿,你这还讹上我了。”余生一边走,一边说。
白杯紧跟着,“这怎么能是讹上你了?我是杀手,来杀你的,你杀我天经地义。”
“你又没杀了我,我杀你作甚?”余生不理他,见客栈里三五个客人在用饭,向他们打招呼。
白杯站定了身子,“那你要不杀我,我可杀你了,有本事你把狗子一直带在身边。”
这倒也是个麻烦。
余生回过头说:“你想没想过,你即便死在我手里了,你城的百姓就能苟活了?”
“这个”白杯不说话了。
在大荒,处处有妖兽,若无强者庇护,再大的城池被毁灭也是在一夕之间,更不用说有土蝼了。
土蝼这等神兽一天一顿饭,一顿饭食一人,周围诸城必须上供。
不上供的城池,现在已经成为废墟了,而白杯正是断了供奉,才被安排来刺杀余生的。
“所以说,死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倒是有个万全之策。”余生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什么万全之策?”
“杀了土蝼。”
“噗通”,余生正打算问白杯意见如何,见白杯平地跌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至于嘛?”余生把他拉起来,打趣道:“这就激动的趴下了?”
“谁激动了。”白杯站起来,“杀土蝼?余掌柜,你还是直接把我杀了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土蝼那可是神兽,而且是西王母手下的手下的红人,岂是我能杀的?”
“我有没让你杀,你想个法子把他引过来,我帮你宰了他。”余生说。
白杯还是摇了摇头,那土蝼就是不敢来杀余生,才派白杯来的,岂是轻易能引诱过来的。
“总有办法的。”余生拍了拍白杯的肩膀,向道士走去。
道士已经用罢早饭,见余生过来,忙站起来:“哟,余掌柜,我就知道你没事儿。”
“昨儿听到了动静,我刚要起床去帮忙,一想,不成,我去了岂不添乱?所以又躺下睡了。”
叶子高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得了吧,别把胆小如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去”,道士面子有些挂不住。
余生也责怪叶子高,“你怎么能说道士胆小如鼠呢,这样岂不骂了老鼠?”
“哎,对”,道士赞同地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掌柜的,你怎么骂人呢?”
“此言差矣。”叶子高笑着说:“你又不是人,掌柜的不让骂老鼠,不就是不让骂你?”
话是这个道理,但听着怎么别扭呢?
理不顺的道士索性不理了,他上下打量余生,讶异:“余掌柜,今儿你气质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余生望了望自己,除了衣服换了一套之外,不见不同。
道士斗胆敲了敲余生的胸膛,“更结实了。”
“你别说,个子还高了一点儿。”叶子高也发现了余生的不同。
“还红光满面。”白杯补充一句,现在的余生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是吗?”余生看了看自己身子,别人不说他还不知道,衣服确实短了些,浑身也觉着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