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高正是被劈向余生的雷唬住的。
且说余生,虽被雷劈了,但不得不说这道雷不愧是他家的,阵势大,伤害小。
以至于醉酒的余生压根没被唬住,他望着天嘀咕道:“我算是发现了,这东荒王喜欢偷窥。”
“轰隆”,乌云之间吐出一道雷,余生急忙往清姨身后躲,见雷舌及时收了回去。
“切,一回生,二回熟,还想劈我第二次,也不想想我余生是谁的儿子。”余生钻出来趾高气昂的对着云空说。
黑云滚滚,对余生这话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或许,它从来没见过把体面话说的这么不要脸的。
余生没被唬住,有人被唬住了,大堂内正掰着手指算的草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子高从楼上滚下来。
已经去后院收拾牲畜的富难走回来,惊讶的看着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叶子高。
在俩人的注视中,叶子高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脚滑了。”他回头说,小心翼翼的上楼去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木梯口,富难和草儿才对视一眼,“这一脚可够滑的。“富难说。
他话音刚落,叶子高又连滚带爬的跌下木梯,随手把手里的十贯钱丢向富难,“龙,龙,龙。”
富难明白,刚把钱藏起来,黑妞伸展着懒腰从木梯上走下来,“见到我,你跑什么?”她问叶子高。
“跑?没跑啊,我刚才脚滑了,不信你问他们。”叶子高神色慌张的指着富难。
“我对天发誓。”富难伸出手,“若有半句假话,让叶子高天打五雷轰,他刚才真的脚滑了。“
“你大爷。“叶子高现在最听不得”雷轰“,瞪了富难一眼,但又被富难拍了拍胸口藏的钱威胁回来。
“你这人也忒坏了,干嘛用别人发誓?“黑妞白富难一眼,探头望了望外面,见一时无雷,点头道:”看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走,走,咱们外面赏雨去。“叶子高推着黑妞离开。
潜意识里,叶子高总觉着黑妞与钱在一起不安全。
不见那名叫居宝的家伙,但凡有黑妞在的地方,他绝对不出现。
见叶子高和黑妞离开,富难摇了摇头,“哎,还是一个人好,你看叶子高,不是自己的钱也得藏着。“
“掌柜的也是,钱都藏到狗窝里了,还是我孤家寡人来的自在。“富难坐下来。
依旧在掰扯手指头的草儿百忙之中抬头,“说的好像你能娶到媳妇似的,还自在,被逼的吧?”
“我“富难站起来,倒背着手,”我与你这小个子无话可说。“
“你才个子矮,你全家个子矮。“草儿踩到尾巴似的瞬间跳起来,吓得富难急忙跑出去了。
阁楼上,余生经这一折腾,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品酒的清姨不得不扶助他,“好了,我送你回屋休息去吧。“
“不去。”余生摆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呢,那得是hi多少的钱,我怎么能去睡觉?”
“你哪来的春宵?”清姨莫名其妙,想快些把余生送走,好静下心来仔细品尝这美酒。
“也对。”摇摇晃晃的余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了清姨,正趁机饮了一口就的清姨看着他,“你看我干什么?”
她特佩服余生这一点儿,在醉酒后不是睡觉,不是大吵大闹,而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