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说罢这句话,就觉出了不妥。
他回头正要解释,一阵怪风刮来,正飞翔的他身子不稳,猝不及防的向后跌去。
仓促之间,余生丢开小姨妈的手以免连累她,同时试图稳住身子,奈何风很大,让余生一时不由自主。
“小心。”清姨见余生飞出去,急忙侧身出手相救,却不小心也到余生方才的位子。
一股风也推着她,让她离开飞剑,跟着余生飞出去。
余生见状,牙龈一咬,身子在风中略停一下拉住清姨后瞬移离开风中,出现在旁处。
心有余悸的余生见清姨无事,才抬头看向风来的方向,在目光所及的方向,一座两壁光亮的山谷出现在面前。
不用说,这就是帝休说的风息谷了。
现在离谷如此远,余生他们已经领教到了它的厉害。
余生看一眼谷口到脚下,难怪这里的山谷寸草不生,这等狂风下估计草妖也活不下来。
脑中浮现出草儿,余生确定了,草妖确实活不下来。
绕开山谷方向,日落西山后,他们来到风息谷前,见它夹在两座稍高的山中间,曲曲折折由西北折向西面。
饕餮的方向不曾发现,但现在看来,饕餮应该是来到谷口后误入的,而不是直接从谷里出来的。
趁着天明,让余生扎寨,清姨踏着剑灵去高处勘探地形。
三足鸟还在为吃的发愁,它飞上树梢,见东方一圆一缺的双月已经升起,夜幕慢慢降临。
“这地方,去哪儿找野味去?”它一脸愁绪。
“就开个玩笑,还真把你烤了不成?”余生把背囊抬出来,“里面有几个猪手,今晚做了吃。”
三足鸟顿时眉开眼笑,这下不用大晚上出去打了,“早说呀,要知道里面有猪手,我何必一路发愁。”
“愁你大爷,光顾着跟我贫嘴了。”余生让三足鸟留在原地看东西,他用瓦罐去河边取水。
回来时用顺手在河边捡的几块石头垒成灶,把瓦罐放上去,把猪手刮去蹄甲后放水里煮。
“就这样?”三足鸟上面两只眼看余生,下面两只眼看瓦罐,这白水煮也忒简单了点儿吧。
“让你饿不着就得了,你还想吃什么?”余生转身去搭帐篷。
“我倒没什么,就怕你小姨妈不饶你。”三足鸟提前飞到树枝上,“哎,我很为你以后担忧啊。”
“什么意思?”余生回头看他。
“惧内呀。”三足鸟话音一落向更高处飞去,让丢来的石子儿落了空。
篝火“噼啪”响着,余生站在山崖边,望着清姨远去的方向,不知她为什么还没回来。
抬头望,今夜月光分外明亮,将群星光芒隐去了,圆月还很大,挂在东山上,让余生有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山崖下有“哗哗”水响,伴着促织的声音,构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音符。
这让余生有些孤独,一人置身于群山,圆月,树林之间,是这样的渺小,犹如一粒尘埃。
余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孤独让他落寞,就像远离家乡,处于一陌生城市时。
就像一夜醒来,处于一陌生世界,再也回不去时。
“她也是这种感觉?”余生对着月,记起那夜醒来时她在梦中念着“长安”。
“人去高楼雁杳。叙别梦,扬州一觉向长安,对秋灯,几人老。”余生轻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