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天空,小声嘀咕:“最近怎么回事,难道缺德事做多了?”
不解的摇摇头,余生回头对胡老头道:“别挑拨我和小狸的关系,什么狐奴,我有那么不堪?”
“告诉你,我娘东荒第一美。”他摸着脸说,“你们狐妖见了都夸她漂亮,沉鱼知道不,那就说我娘呢。”
“我只是长的懒了点儿。”余生自恋说。
破案了,破案了。
胡老头不知道沉鱼,但余生说的那自恋的娘,绝对是城主忌惮的人。
清姨在前面催促,余生不再和胡老头啰嗦。
他低头告诉小白狐别被这老狐狸给骗了,然后把在药园里帮忙的怪哉喊过来帮他做午饭。
余生在旁指教怪哉,现在怪哉已经似模似样了,正好能帮他应付今晚和明天的客人伙食。
用罢午饭,把周大富的车厢拖过来,套在毛毛身上后,一行人前往扬州城。
富难,周九凤和楚生骑马,白高兴和叶子高在外面赶车。
至于小老头,晌午不见回来,众人把他扔下了。
周九凤一来,周大富就装起了病弱的公子哥。据他讲,唯有这样才能避免被他家里逼着早晚练武。
他这时同余生坐在车厢里,只是刚出镇子,他就不自在起来。
周大富已经在凤姐处确认了清姨身份。
他虽是城主的死忠,但同城主乘一车时,只觉有股压力罩在了身上。
车厢很大,他却不敢稍有动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深怕唐突了偶像。
偏余生闲不下来,不时的向他开玩笑,让周大富搭话不是,不搭话也不是。
周大富最后只能大着胆子找个借口,出去和赶车的俩人挤在一起。
余生莫名其妙,以为周大富不是自己对手,他想和小姨妈闲聊,清姨坐那儿看那本打马的书,不理他。
无聊的余生挑着帘子看外面的景色,路左面是起伏的草地,一直延伸到远处山坡。
一川烟草在雨丝之中寂静。
路右面是湖,湖面被水气盖住了,一团团雾气在上面翻滚,宛若仙境。
绕过一道山丘时,树林出现在眼前,巨杉的树洞在等着毛毛钻进去。
车一扎进树林,“啪嗒”雨穿林声响在耳际,比雨打芭蕉更悦耳。
余生昨晚醉酒没休息好,现在听着这雨声,有些犯困了。
他坐在位子上,然后头靠着小姨妈肩膀打起盹来。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毛毛“刷”的停下来,余生枕在清姨肩膀上的头前倾,险些跌倒。
幸好小姨妈伸手拦住了他额头。
“怎,怎么回事?”余生左手提着咸鱼,一掀门帘愣住了。
在毛毛前面站着一头硕大的花斑虎,那虎口囫囵装下余生不成问题。
在花斑虎背上坐着一头发蓬乱的人,见余生掀帘出来后冷冷的看着他。
那眼神不含一丝人气,看着余生心里直发毛。
“你,你做什么?”余生打着胆子叱责这一虎一人。
虎背上的人收回目光,花斑虎也低下了高贵头颅,慢慢后退到旁边路上,为毛毛让开路。
“昂”,毛毛叫一声后撒欢继续向前。
余生探头看着后面这一人一虎,见他们目送自己一行人离开。
他艳羡道:“这花斑虎怎么驯服的,改天我也整一个去,太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