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气破去黄仙儿法术,黄衣人自觉不是这人敌手。
行走于大荒之上,生存下去的唯一秘诀是从心,这是它们家祖训。
沉吟片刻,黄衣人道:“也罢,看在客栈主人是同道中人的面子上暂且绕过它一命。”
“汪汪”,狗子不服气的朝黄衣人喊两声,以抗议黄衣人把臭脚丫与它并列。
“别叫了。”黄鼠狼在树下止住它,得了便宜得卖乖。
狗子也只是逞强罢了,被黄鼠狼一说,马上住了嘴。
黄鼠狼把周围黄皮子赶下去,让狗子从树下下来。
“我去客栈享用佳肴去了。”黄鼠狼向土丘摆摆手。
姑娘提醒道:“大爷,记着多带点肉回来。”
黄鼠狼答应了。在黄皮子目送之下,他们走向树林,走了约百步,黄鼠狼让狗子在原地等一下。
在狗子疑惑目光中,黄鼠狼从树林里又找来一片叶子伞。
只是狗子很不习惯顶伞,它在雨里很自在。
“打伞才显得斯,像人。”黄鼠狼说。
在黄鼠狼示意之下,狗子四脚伏地和黄鼠狼各顶一边。
这片叶子极大,它们两个藏在里面行走,宛若舞狮里面藏着人。
黄鼠狼在前面带路,深一步浅一步,两个来到石桥前,刚转弯碰到一障碍物。
“哎呦。”黄鼠狼捂着脑袋,后面狗子来不及停步撞在它身上,叶子下两个一齐跌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站在石桥上的人也吓一跳。这叶子不仅会动,居然还会说话。
“你才是东西。”黄鼠狼把叶子伞取下,直着身子探头看眼前人。
这人年过半百,灰发夹杂白发,长须已白,脸上沟壑交错。
他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背上背着一竹篓,手里提着一根翠绿竹杖。
看到叶子下的黄鼠狼后,老头松一口气。
“我是什么东西?”他问黄鼠狼,说话中气十足,语气不大像这个年纪应有的。
“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黄鼠狼没好气说。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比你这不是东西强。”这老头说。
“你大爷,你说谁不是东西呢,小心我找我兄弟咬你。”黄鼠狼仰着头说。
“我说你什么东西,你说我才是东西,言下之意你不是东西,现在我说你不是东西,不正因为你说你自己不是东西。”
这老头冒出一连串的话来,中间不带停的,听罢的黄鼠狼有些懵了。
“我说的我不是东西?”黄鼠狼迷糊说。
“然也。”老头点头说。
“那真是错怪你了。”
狗子这时从后面探出头,老头略有些惊讶,“现在黄鼠狼有长这模样的?”
“什么眼神,这是狗,我兄弟。”黄鼠狼说。
“你兄弟?”老头说,“现在黄鼠狼改给狗拜年了?你们黄门胃口挺大呀。”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黄鼠狼不悦道,“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得了吧,狼狈固然为奸,黄鼠狼和狗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头说着看一眼镇子。
他悄声道:“你们是不是准备里应外合”
“去去去,以小人之心度黄鼠狼之腹。”黄鼠狼说。
“不是君子之腹?”老头说。
“黄鼠狼之腹在这儿就是君子之腹,两者不冲突。”黄鼠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