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棋也是压箱底多时了,一直卖不出去,行脚商怕砸手里,对他们解释道:“这棋是姑苏城一烂柯山人卖我的。”
“他当时病入膏肓,又没钱看病,就把这副家传的棋卖我了。”行脚商指着同伴,“不信问他们。”
两个行脚商点头,“对,对,当时张三花二百钱”
张三的行脚商急忙捂住同伴的嘴。
“二百钱!”余生立刻出价。
“八百钱。”“二百五。”“七百五。”“三百”
“六百!“行脚商果断道,“不能再低了,你若不要,我去扬州城找个识货的。”
余生也不会下棋,自然不在意,把行脚商扔在一旁,回头从竹篓里又掏出一根手杖来。
这手杖已经很古了,杖柄处摩挲着很光亮,余生看他是因为这手杖打人很趁手。
他手握杖柄时轻轻一抽,一道寒芒露出,险些划破他手指。
“嗬。”余生惊叹,“这是剑?”
“少见多怪。”白高兴道,“这是行路人常用的兵器,防身赶路两不误。”
他接过手杖,上下打量剑柄,剑刃,剑身后道:“这把剑普通,还不如我的木匣剑呢。”
“你那剑还不如我的厨刀呢。”余生随口一句,让天师很郁闷。
谁想得到,锦衣卫的长刀,天师斩妖除魔的长剑,居然不如一厨刀锋利。
有模拟卡在,余生自觉勉强算是一剑客,用厨刀也太不专业了,于是回头问行脚商,“多少钱?”
行脚商道:“五百钱。”
白高兴是识货的,插口道:“最多三百钱。”
有方才教训,行脚商果断道:“行!”
余生咬牙对白高兴道:“你个二百五,二百五我都嫌多。”
但行脚商伸手要钱了,余生也不好意思反悔,于是指着那副棋道:“一共七百,卖不卖?”
“卖。”行脚商狠狠心。
余生爽快的把钱掏出来,道:“你们喝酒不?正宗棪木酒,一杯消渴,两杯祛病,三杯”
余生顿了一顿,“三杯对你们也没用。”
“棪木酒,多少钱?”行脚商虽走南闯北,棪木酒却只听过没尝过。
正如前所说,棪木果不在大陆东面生长,余生也不知老爷子从哪儿弄来种子。
“一贯。”余生说,准备把花出去的钱赚回来。
三位行脚商齐齐转身,给他一后脑勺,报了方才余生把他扔在一旁的仇。
白高兴摸着棋笼道:“掌柜的,棪木酒对习武之人值一贯,普通人还真不值。”
余生何尝不知,只是不能区别对待不是?
他们两个走回客栈,余生吩咐白高兴把茶叶泡了,然后亲自端一茶壶,两个茶杯,走到武师身前。
“多谢。”武师客气接过茶盏。
他见余生在他对面又放一杯茶,诧异道:“掌柜的,这”
已转身的余生回头掰扯道:“在美学构图上来说,对称是一种美,我们客栈讲究这个,你别喝啊。”
“这”武师不懂这个,被他唬住了。